黑衣人奋力抵抗,可人数的劣势令他们的人不断地倒下,“啊”地一声惨叫隐隐传来,李冉的目光透过瞄准镜,立即紧紧盯住那些护住“马”车的黑衣人。
突破了!
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人手越来越少,没办法再维持防卫圈,不得不扔下前两辆车和一堆同伴的尸体,全部护卫在最后一辆车边。
他们悲愤地眼睁睁瞅着同伴的遗体被毛人一具具拉走,却只能拼力抵挡**一样不间断的进攻,无暇分身他顾。
李冉不由地为之嗤之以鼻,车里有什么东西?难道比命还重要么?
更多的毛人根本顾不上消灭敌人,不知道多少毛人呀呀怪叫着一齐扑向两辆被放弃的车。
远离战场的李冉只算个看客,心中自然毫不紧张,可对正在战斗的黑衣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与死的交替和痛苦的煎熬。
就像是听到了李冉的心声一般,突然间一声响亮的呼哨压倒了吵杂的呐喊,公路斜坡下几乎在一瞬间亮起一片片星星点点的火焰,紧接着又是呼哨声响,星星点点的火焰刹那间化做一团团的火球,划过一道道闪亮的弧线,从坡底直飞上路面。
李冉惊讶非常,这么快就能着起来?匪徒是用什么点着的火?
几十个火球飞旋着落入毛人拥挤的人群之中,李冉的心底一阵不屑,毛人虽然不能再算做人类,但他们原始至极的观念里却没忘记怎么使用火,期待他们像野兽一样看见火就一哄而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陈美根本不像李冉想像的那样期望只凭几个火球吓跑大群的毛人,那一团团火球也没有李冉想像的那么大,火焰飞入拥挤的毛人之中,几乎是一瞬间就点着了毛人混身的长毛,顿时几十个人形的蜡烛头从毛人中冒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火光闪闪。
紧靠在火球落点附近的毛人不是被点着就是轰然散开,黑衣人的压力顿时为之一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首的黑衣人当机立断,立即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谁的肩膀上都只长着一个脑袋,黑衣人难道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了吗?问题是围困的毛人数量之多令人发指,如果集中突围,就会被毛人紧紧跟住,分散突围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处于劣势地位再把所有人拆散了,还不得让毛人各个击破?
黑衣人并不知道扔出了这些火球的人是敌是友,但这样的机会不能放过,再留下来就只能等死,往外跑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仅剩的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最后一辆“马”车,聚成一团杀向公路之下,附近的毛人马上恢复了进攻,可缺少一层层不间断的人力支援,这些毛人的进攻强度虽说同样令黑衣人吃力无比,可与刚刚不间断的急攻相比至少差了几个级数,为了生存而咬紧牙关拼上性命的黑衣人艰难地杀开一条血路。
又是几十几燃烧的火球扔上路面,毛人又是一阵骚动,公路边缘的毛人怪叫着叫下斜坡冲向藏匿着匪徒的草从,黑衣人的压力再一次减轻。
从突围开始直至剩下的黑衣人冲到公路残留的护栏边,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突围时的三十几个人只剩下七个人,而且人人带伤,其中两个甚至连跑下斜坡的力气都没有,一脚踏空,骨碌碌一溜滚下去,压倒了一片杂草不说,连手里的武器都扔掉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去,身后的毛人近在咫尺,干脆也学着两个同伴的样子合身扑下,最后一个黑衣人疲惫的身体令动作慢了一步,立即被几根木棒砸在身上,一声惨叫,刹那间骨断筋折,口喷鲜血软倒在地。
临死之时,他甚至连最后拼一把的力气也没剩下。
滚下斜坡的六个黑衣人根本没时间哀叹同伴的遭遇,前面两个滚下来的黑衣人扑倒在地上呼呼直喘,说什么也站不起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虽然一直养精蓄锐,但在刚刚的突围中腿上挨了两棒,左胳膊被直接敲断上臂骨,肋下挨的一棒更是让他疼得喘不上气来,他看了一眼身边唯一一个还算得上完好无损的年轻人,狠狠心牙一咬:“走!”拉起年轻人的手撒腿就跑,晃晃荡荡的左臂令断骨处来回地磨动,似乎能听到咔咔地摩擦声,疼得他冒出满头的大汗,可他却强行忍住超出常人忍耐极限的痛苦,一点放慢脚步的意思也没有。
血流,慢慢地从他的嘴角流下,那是他试图转移痛苦咬破了嘴唇!
被他拉住的男轻人感同身受,凄凉地呼唤:“彪叔……”
另外三名仅剩的黑衣人鼓起最后几分力量,踉跄地、艰难地跟随在两人身边。平时动使自如的兵器此时已经重若千均,混身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甚或是同伴的。
毛人根本没想过放弃到手的猎物,几十个毛人一齐跳下斜坡,转瞬间就将爬不起来的两个黑衣人潜没,他们连惨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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