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小眼看父亲要被火烧死,多少天来的屈辱涌上心头。她趁兵丁们忙乱之机,挣脱开兵丁的控制,纵身地道口,跌落在柴火堆上,说:
“要烧,连我一起烧死吧,落得一个干干净净。”
府尹大人说:“将她抢出来。”
因为不能失去了这么一个要犯。她是皇上钦点的人犯,失去了,不能交差。”
管带和兵丁们迟疑着,他们知道,谁下去,谁送死。
娟子扒开兵丁,大吼一声:
“我来。”
她纵身一跃,也跳下地道口,拉起钱小小,踏过柴草堆,把钱小小推进了地道。
钱大和长工接住了钱小小。眼疾手快的管带一把拉住娟子的裙边,提了上来。她一头扑倒在府伊的脚下:“差一点被捉进去了。”
“受惊了,”府伊拉起了女人,“别怕,有我哩!”
管带眼看那个女人进了地道,他一把拉上两个兵丁推向前,拥向地道口,要杀进去。
钱大将女儿推向地道深处。他和长工持刀立在地道的入口两边,一声喊:“杀!”
两人举刀劈去,两个兵丁人头落地,管带一身血迹,连忙退出地道,被兵丁接住了。
府尹说:“这如何是好。”
管带说:“放火。”
府尹说:“又搭进去了两个兵丁。”
管带说:“地道狭窄,易守难攻。我的副官进去了,也被砍了脑壳。无用武之地。”
“皇上是要人。”府尹说,“烧死了不好交账。”
“用烟熏他们。”管带说,“就用民间在地洞里烟熏黄鼠狼的办法。”他对兵丁说,“再准备一些湿的柴草来,先点燃干柴,再放上湿柴。”
一声令下,兵丁们分头去办,一会弄来了新的树枝、竹枝之类的湿柴禾。
管带说:“点燃柴禾。”
早准备好的火把投向地道口,点燃堆在地道口的干柴。顿时,烈火熊熊燃烧。火焰照在地道口如同白昼明亮,一股热浪直扑里面。钱大斯声力竭地叫骂: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官,不管百姓死活,在大旱之年,还横征暴敛。抢杀民女,刮地三尺,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吃草根剥树皮,挣扎在死亡线上,饥民遍地,你们这些贪官污吏......”
府尹听不下去了,命令:“再加柴禾。”
兵丁们纷纷投下干柴、湿柴等。火堆上被湿柴盖住了,浓烟直冒。
钱大被呛的直咳嗽,长工也被烟熏得眼泪直流。他俩向地道里走去。但是,不一会儿,浓烟向地道里散布。钱大呼叫:“爬在地下。”
巡逻的兵丁在小沟边看到一股烟子从竹林深处升来,原来是地道的出气口紧邻水边,浓烟是从出气口里散发出去。兵丁马上向带兵的管带大人报告。
管带指示一组兵丁将水沟的竹林围住,所有的兵丁持械将大院团团围困,并让兵丁高声呐喊:
“缴刀投降!”
钱大从地上爬起来,猫腰跑到通向小沟的暗道机关那里,准备搬动机关,长工一把拉住他说:
“你看,水沟边布满了官兵,竹林里也有兵丁在搜索,跑不了了。”
钱大透过气孔,听到外面喊声:
“缴刀不杀。”
他一声长叹:“天要灭我。”然后拉住女儿,“小小,不能怪爹呀,我已被逼得无路可走,现在只有死路一条。我只有同他们拼了。”
钱大丢开女儿,操起大刀,从地道口一冲而去,操刀砍掉了地道口的两个兵丁。这时,只见从天而降一张大网罩下。
这是管带早已布好的捕网,就是有一身武功的人,只要被捕网缠身,也施展不开手脚,只能束手就擒。
钱大被管带按在网罩里,兵丁们一拥而上,用绳索把他大绑了,丢在院子当中。
长工在烟熏火燎中走了出来,衣衫破烂,长发披散,眉毛被火烧焦。他也被兵丁们捆住,丢在地下。
“还有小女人在地道下。”府尹大声说。
这时,有几个兵丁跳下地道口,从烟雾里将钱小小架出了地道,也被绑了。
管带重新部署了兵力,加强警戒。并加派兵丁看守三个人犯,然后同府尹大人共进晚餐。
府尹欣喜若狂,一举将杀人犯钱大活捉。他口授书办,起草公文,以快报传给巡府大人,好上奏皇上。
在晚宴席上,府尹还要娟子陪他喝酒。他心里非常高兴,兴奋地不能自主,旗开得胜,酒色一身。
书办很快将逮捕到杀人逃犯钱大的公文草拟好了,交给府尹大人过目。
他加盖上自己的随身印章,连声说:“好。好。快马加鞭,连夜送给巡府大人。他已过了宜昌,停留在兴山县境。速速给巡府大人报上。”
书办按照府尹大人的指示,挑选两匹快马连夜下山去了。
府尹只留下晚间巡逻的兵丁,加强警戒,其他官兵可以自娱自乐。
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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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