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冯昭打电话了,我们说了很多,我主要是说小胖子赵子君的事情,说我在老连队听到了小胖子赵子君以前录的歌的事情,而冯昭总是说起程小铎,以至于后来我怒了,吼他,让他不要再说起这个人。
可是冯昭还是告诉了我一个电话号码,那是程小铎的电话号码。
可是我还是把它抄写在老撸桌上的备忘录上,撕了下来。
冯昭沉默了很久,说:“帅克,我刚从小丽那里回来,程小铎留了一样东西,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不一会儿,冯昭就来了,我去了门口开了铁门,冯昭说:“喝酒了?”
我点头,说:“喝了,喝高了!”
冯昭递给我一盒磁带,说:“小丽说,这是程小铎调走之后录好的,你去听一听罢!”
我笑了笑,说:“你听过?”
冯昭给了我一拳,当胸一拳,说:“老子可没听,小丽听了,我只不过是刚好在旁边而已…”
冯昭说:“我走了,话说,程小铎是个值得你珍惜的人,她对你很好,很真…”
我不屑一顾:“真个毛,一点都不坚贞!”
冯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掉了,边走边说:“行,你进去吧,听一听再下结论…”
回了屋,我就漫山遍野地翻录音机,老撸这人忒没劲,家里连一台卡式录音机都没有,这兵都当到了师副参谋长位置,除了房子大一点,其余的就操蛋了,穷,真他妈穷,我骂骂咧咧道,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怯生生的鲁冰花,于是我指点着她说:“喂,那个谁啊,过来!”
“到!”鲁冰花一个立正,杵在楼梯间说道:“教官同志,有什么指示?您说,我怕怕!”
“有,有哪录音机吗你家里?”我挠着头问。
“没有…”鲁冰花说:“不过,教官,我有随时听,小的录音机,行不?”
“借来使使!动作快!”我吼道:“愣着干嘛?老子不像你,拿了别人东西不还!快点!”
“哦,好,好的!”鲁冰花恍然大悟,不一会儿,就抓着楼梯栏杆,给我递了一个随时听过来。
“滚上床去!”我彪哄哄地说道:“没有老子命令,不准下楼!”
“哦,好,好的,教官!”鲁冰花飞也似地蹬蹬跑上楼,我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掰开了随时听,将迷彩服中的磁带掏了出来塞了进去,插上一小耳塞,用力一摁PLAY,程小铎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亲爱的帅克,嘿嘿,烦人,怎么这么肉麻呢,嘿嘿,咳咳,帅克同志,首先,我要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你的革命战友,亲密同志,也就是本人程小铎啦,已经顺利地完成了考试,我填报的志愿是广州军医大学,专业是心理学,嗯,本来想报护理的,不过我觉得,你老是受伤老是玩命的,护理你的身体不如琢磨你的心灵,把你那心里面的那些想法给琢磨透了,然后对症下藥,省的你老是让我闹心…我说吧帅克同志,你很烦人,我告你啊,你想成为的那种兵,其实我并不觉得是种好兵,似乎容易走死胡同,哎,还是等我学业有成再好好给你上上课吧!”
“帅克,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听了可能会不高兴,不开心,嗯,那个刘正政通过他的关系把我调到了军区,你知道我不乐意的,可是我是一个军人,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和调动,我知道他也是对我有好感,所以我也就跟他直说了,我说我心里,心里只有你…后来,我就认了他做哥,他也答应了,他说他还是没有赢过你,鸟兵!你现在是不是特高兴?不准笑,烦人!呵呵,你知道吗?刘正政说,他现在还不放心把我这个妹子交到你手中,说找机会还得替我考验考验下你,帅克啊,你可要挺住啊,不要掉了链子,那样我会很没面子啊…”
“帅克,我很想你,你知道吗?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嗯,一会热一会冷,一有任务你就对我冷,有时候我真的很烦,再也不想理你了,可是,我还是想你…你知道吗,现在我就带着你送给我的手榴弹的指环,呵呵,我瘦了哦,连手指都瘦了,不过还是带不进中指,我告你啊帅克,别拿这玩意糊弄人!得给我换个大的,现在就戒烟,攒津贴!听到了没?他妈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对了,我还得给你提个醒,你那个鸟样估计会迷死很多妹子,我先说好了,要是胆敢骗老娘,老娘拿枪毙了你!鸟兵!”
“帅克,亲爱的帅克,哦,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害臊了,嘿嘿…对了,我还想跟你说个事,嗯,我听老八,还有孟晓飞说起你的事了,说起了你的战友小胖子的事情,说起了你在舞州受过的苦,受过的累,受过的委屈…乖,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坚持,我一直认定了你是个好兵,如果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说:嘿,这个帅克,十足一个鸟兵,我一定会大声说:我家帅克绝对是个好兵,响当当的好兵!绝对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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