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看着臣逸,心底终于有了主意,他轻轻地走出屋门,对着站在门外独自伤心地霍刚轻声的言道:“我写一封信给护国大将军,麻烦将军把信送过去。”说完之后也不等霍刚有所表示,就直直的向着臣逸的书房走去。
霍刚知道,臣逸一直把黄公公当成自己尊敬的长辈,所以对黄公公也有几分敬畏,加之黄公公全心全意全是为臣逸所想,所以霍刚对臣逸还有几分敬佩,这样忠诚的情愫左右着霍刚,让霍刚连质疑都没有,就紧跟着黄公公一步步的走到藏书楼。
黄公公提笔挥毫,不长时间便写就了一封信,交到霍刚的手中,轻声的嘱咐道:“马上将这封信送到护国大将军手中,对谁都不要说,只要你把这个送到护国将军的手中,便是首功一件,老奴这辈子都会感激将军的恩德。”黄公公对霍刚说完话之后,就要跪到霍刚的面前,霍刚看着真心实意要跪下的黄公公,赶忙抢先一步,跪到了地上,直轻轻地说了一句:“公公的吩咐,霍刚敢不聪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阻碍,只要霍刚有一口气在,这信,我一定送到护国将军的手上。”霍刚铮铮的话语,掷地有声,让黄公公的心终于安然,他担心的不是这封信能不能送到,担心的是臣逸知道这封信,如若他知道了,定不会让自己这样做,臣逸是他从小看大的,臣逸的心事,他自然是最懂的。
霍刚领命离去,黄公公急忙的走回臣逸所在的宫殿,等他到了的时候,臣逸已经醒来,只是身体虚弱的瘫软在椅子上,容色依旧苍白,在看到黄公公的时候,神色中勉强的挤出几分笑意,让黄公公的心底更添几分哀凉。
“我现在毒发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臣逸充满歉意的对着黄公公笑笑,然后艰难的抬手,将自己鬓边的发丝轻轻地绾到脑后,黄公公见臣逸行动有些艰难,终是忍不住泪眼朦胧,臣逸说出这样的话语,不是抱怨,而是让自己放心,他那充满歉意的话语,分明就是担心自己为他的病情担忧,他艰难的抬手,那吃力,他是看到眼中的,臣逸,永远都是这么的坚强,坚强的让人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意。
“您又叫大夫来了吧,大夫怎么说,每次我在大夫来之前能醒来,这次却是不能够了。”臣逸的话语中依旧满含着歉意,好像自己不能醒来让黄公公费心是很大的罪过,或许在臣逸的心里真的把劳烦黄公公当成了罪过,自在皇宫中将黄公公带出之后,臣逸的心中对黄公公就满怀歉意,这个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在用自己的余生为自己筹谋,虽然他已经很老了,但是他却始终关系着自己,用自己全部的心神,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对他是忠诚的,那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黄公公。
“大夫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你好好歇着,只有心情放松了,以后毒发的时间才能少,只有你好好地养好了身体,才有体力对抗寒毒。”黄公公轻声的劝慰,他自是知道不能将大夫的话语告诉臣逸,臣逸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怕那样血淋淋的现实摆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会颓废,或者会为了在生前完成自己的愿望,不顾自己原先的谋划,乱了方寸,黄公公自是有办法让臣逸很快的坐上龙位,这是不得已得办法,也是最快捷的办法。
“横竖只是这样的话,我都听了20多年了,当时那个知道我中了寒毒的御医曾经说过,我是活不过25岁的。我现在离25岁是越来越近了,上天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臣逸对着黄公公轻声的一叹,刚才身体里的冰冷和疼痛,那种来自生命深处的感觉,让他感到了死神的临近,虽然原先每一次毒发都是和死神的一次较量,但是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凛冽,没有一次,比这次更让他感到担忧。()
“胡说什么呢,当时那御医也没说无药可医,只是咱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药罢了。”黄公公轻声的安慰着臣逸,臣逸刚才绝望的话语让自己听的心生悲凉,但是他还是很明白,此时不能让臣逸失去希望,这么多年,臣逸和自己都在竭尽全力的寻找那治疗寒毒的良方,只是寻而不得,只是隐约听说,治疗寒毒需要人的心头之血,但是不是每个人的心头之血都是可以的。臣逸和黄公公都明白,这心头之血,是会要人命的,所以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他们都没有拿来试验。
“黄公公,你我何必自欺欺人,这良药咱们寻找了十几年了,都没有找到,怎么会那么巧,在我临死之前找到,我现在所愿不过是在死之前,能实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理想,只要将父皇的江山抢回来,将妖后杀了告慰我母妃的在天之灵,那么即使是死,我也是无怨无悔的。”淳益说完这话,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自己的母妃,那是自己记忆之中永远的痛,自己永远都无法开解,也正是这噬心的痛意,让臣逸强忍着毒发时的寒冷疼痛,一步步的走到了今日。
可是一切的变化都过于迅即,也许昨日自己心里还想着以后的日子和锦官琴瑟和谐,可是现在,锦官却和他有着遥远的距离,自己心底最痛恨的人正是锦官的母亲,虽然这是许久之前就知道的,但是臣逸当时还是心怀希冀,希望这是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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