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随着淳益,不几日便到了飞澜城,锦官骑马跟在淳益的身后,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像似曾相识一般,只是记不起,自己何时曾经到访过这里,就在锦官行走之际,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疯一般的跑到锦官的马前,对着锦官高声质问:“锦官,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你对我说得,一定要将这拥翠阁给取缔么?”
锦官呆呆的看向这个容颜憔悴却别扭的穿着一件鲜艳红衣的女子,她淡淡的笑颜:“这位姐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锦官,我叫媚娘。”锦官的话语很是温柔,但是这和风般的声音落到了面前这个女子的耳中,竟是万般的讽刺。
“那姑娘是认输了?几个月前,你咬牙切齿的对袭人说你一定要让飞澜城没有这妓院的立足之地,你忘了么?是你忘了还是你无能?如果你没有能力,请你告诉我,我袭人此生,再也不做这不可能实现的美梦。”那个自称袭人的红衣女子哭泣着站在锦官的马前,袭扰着锦官的记忆。
锐利的疼痛如刀锋一般切割着锦官的心神,往昔的一切如梦境一般在自己的脑海中闪现,母亲,那个靠着出卖自己**来养活自己的女人,此刻已经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那个男人是自己离开之后出现在母亲的生命中的,他给了母亲安慰,给了母亲温暖。而那个出钱买了母亲一晚的自己的男友,现在已经有了新欢。锦官忍不住自己心头的疼痛,终于在马上跌落下来。[]
“媚娘。”淳益着急的下马,却在喊出声音来的时候叫错了名字。锦官的名字,在他听到之后莫名的熟悉,觉得这个女子就该叫锦官,但是这个女子却叫媚娘。
淳益将锦官紧紧地抱在怀中,好像一个不舍得释怀的婴儿一般。声声的叫着锦官,他在心底里认为面前的女子就是锦官。跟在淳益身后的一个护卫见淳益一脸的着急,赶忙走上前,将手里的丸药塞进锦官的口中,只等了片刻,锦官的鼻息间就有缕缕的呼吸传出,淳益看到锦官醒来,一脸的兴奋。
“锦官,你终于醒了,锦官,你终于醒了。”淳益兴奋的紧紧将锦官抱在怀中,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而锦官在听到那个敏锐的名字之后,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我不是锦官,我是媚娘。”但是自己话语过后,又觉得自己是锦官,因为刚才她在记起自己的母亲河男友的时候,分明听到他们叫自己锦官。所以锦官在说完话之后无助的看了一眼淳益,然后站起身来,走向袭人。
“这位姐姐,媚娘不知道锦官原先和你说过什么话,但是我恍惚记得刚才你说过锦官曾经要取缔妓院是么?”媚娘紧紧地盯着袭人,很是真诚的话语和神色让袭人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言语感到不自在起来。
“是的,夏末的时候你曾经在这个拥翠阁中对我说过的,有朝一日一定要让拥翠阁这样的妓院没有立足之地。”袭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瞟向拥翠阁,这个昔日装点了自己青春容颜的地方,今日却将自己无情的抛弃。
锦官的心中翻腾起每次母亲接客之后暗自垂泪的情形,心也随着母亲的泪裂成一道道的痕。自己母亲所受的所有的苦,都在她的记忆中流淌,而面前这个形容憔悴的女子在见到自己是眼中才有的亮光更是像极了自己再遥远异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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