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锦官就派人去了沧州知府府,仅仅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沧州知府尹文敬就带着轿子和属下官员急匆匆的来到小院,不待和众人寒暄,就急急的奔进屋内,见着老太太纳头便拜。
“娘,您总算允许儿子来这里接您了。”尹文敬的眼中含着泪水,手却紧紧地抓着姥姥,好像只要自己一松手,姥姥就会消失了一般。
“儿子,娘回去可是有条件的。”姥姥看着儿子,眼中也是激动地泪水,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母子两个何至于走到现在的地步,两人长久分离之后的见面,让人看来好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般。
“娘,只要您回去,只要不让我向圣上请求寻找姐姐的圣旨,别的事情,您尽管开口,儿子无不从命。”尹文敬在说到姐姐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有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次伤心,与其把最悲惨的事情告诉母亲,不如自己承担了苦涩,将姐姐的事情全部隐瞒,换得母亲一个安然的老年时光。
“你这么多年了,都还对你姐姐耿耿于怀,你的姐姐有什么对不起你呀,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么?这有什么错嘛,你不肯可以,如果我找到你姐姐的时候,你的姐姐有什么不测,那我这辈子不会饶恕你。”老太太在听了儿子的话之后,早已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小的时候,他那么的懂事,那么的依恋自己的姐姐,现在,他却这么的狠心,即使在母子重逢的时候,都不忘在自己母亲的心口上划上一刀又一刀。
锦官站在老太太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舅舅,虽然他狠厉的话语落在自己的耳中,但是她却感觉到这个舅舅让自己安心,从心底里,她觉得自己的舅舅不是坏人,虽然姥姥不断的说着舅舅对自己母亲的无情,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舅舅并不是姥姥言语中的样子,静静的看舅舅的时候,他能看到舅舅脸上露出的慈爱和真诚,当然更多的是悲悯,这悲悯的神情让锦官觉得舅舅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至于是什么样的苦衷,锦官却说不出来。
锦官低下身子,在姥姥的面前轻声的言语:“姥姥,这次叫知府大人来可是有别的事情,不是为了生气。”锦官及时的提醒姥姥,她看着怒气冲冲的姥姥,心底就不住的颤抖,她害怕姥姥的怒气会烧着了他们的筹谋。
“那好,我不说你姐姐的事,而且这次我要做亲。”姥姥对着尹文敬说了句话,就将得意的眼神看向了锦官,就在锦官再次低头看跪在地上的尹文敬的时候,尹文敬已经开口叫了出来:“姐姐。”
尹文敬的话很是突然,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他们想不到这个年近四旬的知府会叫一个不到二十的姑娘姐姐,只有老太太心底明白,锦官的容颜就是尹文敬姐姐的容颜,老太太不会看错,尹文敬也不会看错。
“大人您开玩笑了,媚娘才十八岁,怎么会是您的姐姐。再说,媚娘祖籍沧州,如果我没说错,大人祖籍应在涿州,所以,咱俩原先没有交集,也许我们前世有缘吧。”锦官对着尹文敬笑笑,淡淡的笑容,让尹文敬心神恍惚,连这笑都像极了自己睡梦中的那个女子,那个能给自己一个温暖怀抱的女子。
“姑娘确实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尹文敬慌忙的低头遮掩,如若不是知道自己姐姐和当年那个孩子的下落,恐怕自己也会认为这个女子是姐姐的女儿,他们有着太像的容颜,像的他这个至亲的弟弟都无法分清。
锦官笑笑,化解了尹文敬刚才的尴尬,他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对着姥姥言道:“母亲,今天您就跟儿子回去,您有什么要求,我明日便帮您办了,保证万无一失。”尹文敬见老太太不悦的脸,赶忙保证。尹文敬知道自己刚才看向锦官时说出的无心的话语,肯定惹得老太太又怀念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很是虔诚的和自己的母亲说话,生怕自己这个执拗的母亲,会因为刚才自己的行为,再次离自己远去。
“行,为娘这就跟你回家。”老太太在锦官的搀扶下起身,一步步的走进尹文敬,仔细的看尹文敬的脸,虽然自己不说,儿子的状况他这个当娘的也很是关心,半年多的时光,让儿子愈加的苍老了,脸上的皱纹也愈加的多了,姥姥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奔向儿子将儿子抱在怀中细细爱抚的心,在锦官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屋子,走向了门口停放的轿子。
尹文敬慌忙的上前跟上,在姥姥就要走到轿子前的时候,他突然对姥姥说:“姥姥,我看这位姑娘照顾您很是用心,而且模样也很清秀,要不让这姑娘和母亲一起进府吧,伺候您的起居。”尹文敬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这个提议是在姥姥开口的时候他就有的,一个和自己的姐姐如此相似的女子,如若能替姐姐伺候母亲,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媚娘,跟姥姥回府吧?”姥姥见尹文敬出言请求,对尹文敬终于有了几分笑脸,这是自己一直打算的,奈何锦官一直不许。
“姥姥,媚娘走了这一家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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