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再次将眸光转向凤娇的时候,凤娇的嘴里已经溢出了一缕红色的血,鲜红的,顺着他白嫩的脸颊蔓延到下颌,直落到地上,锦官不忍心看凤娇眉头间皱起的痛苦,不顾面前围绕着凤娇的人的卑劣,拼尽全力的走到凤娇的面前,用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衣老鹰护小鸡一般护着凤娇,敌视的看着那群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
“姐姐,你走,他们奈何不了我。”凤娇低声的说着,说完话之后还控制不住自己的低咳了一声,嘴角涌出更多的血,沾染了锦官的衣袖。
“我是你姐姐怎么能抛下你不管。”锦官的话语很短,但是很坚定,凤娇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自己不会武功,却拼尽了全力的要保护自己,心底生出阵阵的暖意,这暖意,好像来自许久之前师傅的怀抱,也好像是表哥对自己细心的呵护,这感觉,渺远却又熟悉,让她直想靠近这温暖,在这温暖中沉沉睡去。
“姐姐,我有武功,你先走,你走了之后,我会趁机脱逃,有你在,我逃不了。”凤娇的话语中透着焦急,但是说完话之后,凤娇自己也感觉到了不自信,那个陌生的黑衣男子,一脸的冷硬,好像要将自己吞吃入腹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办才能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刚刚那个男子只是对自己施了一着无影脚就让猝不及防的自己伤的这么种,所以,他对这个男子的武功,心中还是没底,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逃离。
“要走一块走,我是你姐姐。”锦官的声音不用于凤娇,她的底气很足,早已经忘了,围在自己周围的是一群衣冠禽兽。
“姐姐,原来她是女的。”终于有人在听了锦官的话之后忍不住开口,开口前他已经看了这个长的粉嫩的很是清雅的男装打扮的女子,她的美和半躺在地上的凤娇不同,凤娇是妩媚,而她是清淡。开口说话的男子嘴角开始露出淫亵的笑意,一步步,一步步,不紧不慢的走向锦官。
“这妞模样不错。”那人走到锦官面前,用自己肮脏的手托起锦官的下巴,却被锦官蔑视的挪开,只给了这个男人一个轻蔑的眼神。而众人在那个男子看了锦官之后也将眼神抛向锦官,都是一脸的猥琐。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开口的时候锦官心底都有很深的颤意,因为这群人的眼光让他明白,面前的这些人,并不是用王道教化就能说服,与其说他们是守门的官兵,不如说是一群衣冠禽兽。
“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她把我们打伤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找补一下。”刚才说话的男子一脸得意的言道,声音里的得意让锦官身后的凤娇早就气的牙根直痒。
“你们敢,你可知道她是谁?谁的女人你们都想要么?”凤娇在锦官的身后终于开口,自己受了无影脚,不能随意的运功,不然自己所有的功力将在两个时辰之内全部散尽,可是她更不能看着尽管被这群畜牲侮辱,她只能抬出淳益,希望淳益的威名能让这群人稍微恢复理智。
“老子不知道他是谁的女人,但是老子知道,今天,她是我的女人。”刚才领头的那个男子再次对着凤娇言道,声音里的得意透过深秋薄凉的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包括那个依旧站在那里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的黑衣男子,这个卑劣男子的话,他那么好的内功,应该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听得明白。
“那你们别后悔。”凤娇突然在自己的袖间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那是锦官的,昏睡的时候凤娇取来的,却不想刚刚拿到手中就派上了用场。
令牌“当”的一声落在青石板的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某个女仔哀怨的低泣。凤娇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能看看这淳王爷给的锦官护身的令牌,锦官还有一张王牌,龙凤印章,可是世人全都知道龙凤印章在太后娘娘的手里,现在拿出来一是引人非议,二是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那群人,竟然连令牌看都不看,就径直的越过令牌,走向凤娇和锦官。锦官回头,看了眼凤娇,突然的伸手为凤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痕,轻声的说了句:“别怕,有姐姐。”然后就转头,看向那个黑衣男子,嘴角上翘,露出了满脸的鄙夷。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眸光转向了那群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男子。
“我会满足你们,但是求你们,放过我妹妹。”锦官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很是真挚,就在听完她说话,身后的凤娇眼泪蓦地就流了下来,连绵,如深秋的细雨。而那个黑衣的男子脸上也终于有了别样的神情,他吃惊的看着凤娇伸开自己的双臂,掩护着身后的凤娇,并转头,对凤娇说:“妹妹,快走。”声音满是命令,但是却饱含深情。
众人没有答锦官的话,只是笑着一步步的走向锦官,像一群狼扑向一只小羊一般,锦官白色衣衫上有凤娇的斑斑血痕,那宽大的衣袖在风中起舞,像是猎猎扬扬的战旗一般,将锦官清丽的容颜衬得如同女神一般,天边,有月亮在东天上升起,将最温润的光泽投向这个一脸坚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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