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龙德殿上,也在上演着另一番惊天动地。
臣逸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朝堂上逼视着自己的太后,脸上再次泛出淡淡的笑意,而太后,则是一脸的怒色,眼中散发出的愤怒,能将整个朝堂灼烧。
“臣逸,你胆大包天,竟然冒充先帝龙脉,窃据朝堂,你知罪么?”太后在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对着还是一脸笑意的臣逸言道。
“是谁在混淆先帝龙脉,太后娘娘应该比我清楚,难道您还要让我守着大殿的群臣,将那皇室秘辛都说出来么?关于赵嬷嬷的死,我确实很是好奇。”臣逸慢条斯理的话语让本就愤怒的太后再次陷入万丈的怒气之中。
“臣逸,没有根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哀家剁了你的舌头。”太后说完话之后,身上有冷冷的汗冒出,剁了舌头,这样恐怖的画面穿越二十五年的光阴,向自己的心底袭来,那个美丽如花的女子,依旧对着自己笑,笑得时候,露出了血窟窿一样的大嘴,流出连绵的血。
“太后娘娘用这招用惯了吧,可是太后娘娘最好先搞清楚,现在站在您你面前的是大昭的君王,而非那个手无寸铁的赵嬷嬷。”臣逸的声音冷清的吓人,朝臣们莫名奇妙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茫然无措,而太后却早已成了被激怒的雄狮。
“臣逸,哀家来这里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哀家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淳王爷,他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他?”太后的眼色中没有半点的悲色,而淳益在火海中死亡的消息却早就传到了臣逸的耳中,因为看到太后的愤怒中没有悲伤,臣逸的心开始乱起来,他不知道离皇宫只有三千多米的淳王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太后,我一直不敢相信您是真的如当年对父皇所承诺的,两耳不闻天下事,可是今天,我信了,你确实不知道我和淳益为何会如此是么?”臣逸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太后,逼视着太后的眼。
“哀家不知道。”太后闭上眼睛,不敢看臣逸,今日自己的举动,不过是配合淳益上演的大戏,她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触了自己和先王约定,此生不入朝堂,而臣逸玩笑间说出的话语,给自己无形的压力。
“那要不要皇儿告诉你呢?”臣逸转身,和太后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对着太后的耳朵,轻声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对淳益,天下哀家管不了,我总管得了这个家吧,你还是我的皇儿,和淳益一样,你现在骨肉相残,你想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你九泉之下的父皇,兄弟阋墙,这难道就是先皇让哀家躲在深宫等待的结果?”太后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臣逸,她的眼神狠厉的似乎要将臣逸整个人撕裂。
“所以您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臣逸的话语中有鄙夷,但是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当年,自己的母妃在她的设计下进了冷宫,当时她曾经鄙夷的说他是个野种,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十五年,臣逸终于能够站在她的面前给她同样的鄙夷,只是,再话说出口之后,他才深深地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呢都输了,自己没了母妃,少年时代便是孤身一人度过,而已经老迈的太后,失去了儿子,此时她的心底肯定是荒凉成灾。
臣逸怜悯的看向太后,却不想太后的脸上突然多出的狠厉让自己莫名的心底发颤。
“臣逸,哀家此次来也不是为了带黎民百姓问你件事,不知道你敢不敢说实话。”太后高声的喊道,声音里满是得意,因为她知道答案,而这个答案必然与臣逸的相反。
“说来听听。”臣逸一边顺着大殿正中的台阶一步步的走向龙椅,一边笑盈盈的问道,好像太后所问的是一个及其滑稽的问题。
“你说你是先皇真正的儿子,而且先皇早就定下让你继承大统,那你可有先皇的九龙印章?”太后得意的看向臣逸,等着臣逸一步步的走近淳益为他准备好的深渊里。
“黄公公,朕记得曾经和你说过在哪个地方,去取来。”臣逸回头,对黄公公吩咐道,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满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而太后也一脸淡然的从大殿上一步步走向臣逸坐着的龙椅,一脸的笑意,罩在他身上的那件黑色衣服上有金线的游弋,在阳光里勾勒出只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因为太后的沉静,臣逸的心底突然变得慌乱不已,他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的目光抛向远方,那里,有昨日还在声声言语着要对自己效忠的群臣,他们,有的在淡淡的笑着,等着大戏开场,有的,则闭目养神,将这关乎家国天下的大事高高挂起,或者,他们窃窃私语,没有一个,能给臣逸一个安心的眼神,臣逸,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来,迎着太后敌视的目光,两人,久久的对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世界仿若静止了一般,如若不是大殿下的群臣开始不断的低语,整个大殿将会静成万古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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