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弘奕来到l4的高级医科研究院的精神综合疗养科已经有4个月了,在这四个月里他已经完全适应护工这个工作。()说是护工,这个岗位的全名临床看护医师。所有的精神科主治医师必须在这个岗位上呆满4个月才能进入医生值班室当真正的主治医师,这是l4的传统——所有人无论能力高低必须从基层干起。当初疗养科主管兼主任语重心长的跟安弘奕说道:“我知道像你这样有才华的精神科博士会对这个制度有所抵触,但是在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其中,人的心理尤为明显,所以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你是从地球来的高级人才,但是你的经验也只限制在地球上,因此这4个月的经验对你来讲尤为重要,还希望你能够重视起来。”
平心而论,安弘奕比不想来到离地面这么遥远的地方来工作,但是由于l5的坏例子,外加上合一贯小心的发展风格,l4的空间站并非能够自主独立运行,而且在上合的政策下,来自地球的人才在l4能够过的格外吃香。所以,抱着自己小九九的安弘奕便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寻找机会。对于主任的安排,他也是欣然接受。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后,他发现这样的工作安排确实很有必要,在近400年的宇宙开发中,人类的心里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看似广阔无垠的宇宙仿佛从另一个精神层面上压迫扭曲着人类的心理,在这种背景下,精神病人的临床病例反应与在地球上大大不同。安弘奕发现了一个典型了例子,“开窗综合症”。患者只要处于有窗户的空间中,就会强迫自己去发开那些窗户,这些“窗户”包括但不限于玻璃门、玻璃橱窗、衣柜门、卧室门。如果他们发现其中只要有一扇打不开,就会陷入焦虑状态中,其他反应如幽闭恐惧(即使空间并不狭小)症状、暴力倾向等,唯一的安抚方法就是将那些门(窗户)打开。这种病情的症因是因为长期处在有舷窗的狭小太空船里所造成的“舷窗焦虑症”,在地球是找不到这样的案例的。
在这些奇奇怪怪的病例中,有一个令安弘奕十分在意,病人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这无论在太空还是在地球都是并不罕见的症状。而这名患者的奇怪之处在于他本人宣称是有一名叫“星神”的至高存在命令他做某些事情,一些非常恐怖的诸如监禁、肢解、食尸等。最为严重的一起是他层劫持一架太空航班并将舱内气压减小至真空,最后将这艘航班引爆。再被逮捕审判后,这名在太空出生成长的患者却被检查出罹患精神疾病,最后送到了这里。
今天,在例会结束后,安弘奕打算利用交班时的空余时间把自己的工作报告整理出来,四个月的工作期就要过去了,他马上就能晋升值班主治医师从而避开无聊而且危险的临床护理和定时巡视了,在此之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份报告赶完,然后安安心心并且小心翼翼的度过一周的时间。不过似乎今天并不适合安心写东西。一阵骚乱从住院部入口传了进来,听声音,送进来的患者躁动不安而且“活力四射”。不要问为什么能听出来这是患者,进入精神疗养院的人除了架着患者的护工就没有正常人了,至于患者家属………为了避免入诊过程中令其不愉快,早就让他们从另外的通道直接和主治医师去沟通了。不过这次来的病人动静格外的大,听声音似乎足足有六个人驾着——两个人抬着退,两个人抱着腰,两个人锁着胳膊,而这名病患更让安弘奕吃惊,这居然是一名女性患者。
“我x你们血妈,你们这群渣渣放开我,我要拿棒球棍打你们的头!!!!放开我,我是要去办大事的人!!你们这群王八蛋只配让我去舔你们坐过的椅子!!”好吧,也是从谈吐来看并不像个妹子,而且哪里不太对。
“新来的病人看来不好对付啊。”安弘奕沉吟道。
“放心吧,这妞直接送里区,关狼堡里,看守都是专人。”开口说话的是安弘奕的同事,姓高坂,是个死妹控,据说年轻时风流倜傥勾搭了不少好妹子。不过那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个死妹控。
“离我远点,伦理认知障碍和近亲妄想是会传染的。”
“魂淡,哪有这种病理。”
“你就是现成的,应该把你也关到狼堡里去。”
“呃,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被挤兑的无话可说的高坂转移了话题“听说那位来头不小呢,是从‘上面’来的。”
“上面”指的是这里的最上层——高级医科研究院尖端实验层,那里开发了几乎80%的新药品,每年要向国际医科论文数据库提供30%前沿论文。由此可见,从“上面”下来的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照你这么说,是工作压力造成的?那也不至于送狼堡啊,减压疏导疗法咱这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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