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烟道:“姚叔叔,周叔叔,咱们走!”“他们……?”姚思同指了指北边。屋顶覆白雪,天空澄蓝,几个黑点儿在白蓝之间格外显眼,正如掷丸般跃来,速度奇快。江雨姆嘴角微撇:“不必理他们,走罢!”姚思同与周大山看看李慕禅,无奈的点头,跃上车辕。“驾!”周大山把鞭子甩出一个脆响,吆喝一声,四匹白马迈蹄,踩着厚厚的白雪往前。中年美妇趴在车窗,看着笼罩在白雪下的大宅院,美眸闪烁着迷离光华,感慨万千。姚思同站起来,手按在车厢上沿,口光从车厢上空掠过,望向后面。……………………………………但见李慕禅骑在那匹枣红马上,一动不动,手握弓箭引而不发,任由八人如飞般靠近。他有些担心,却也期待。小姐素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能甘愿屈身侍奉的,必不是寻常人,定有惊人艺业。那匹枣红马真是神骏,额头有一块白菱状,双眼如宝石,熠熠闪光,透着灵慧之气,犹如人眼,蕴着丰富感情。此时,它正悠闲的轻刨地面,弄开地上的雪,露出泥土。马车渐渐加快,八个黑衣人经过大宅时,四人落进院子,四人直接掠过墙头,追向马车。“姓姚的,站住!”一个大汉在空中怒喝,声如洪钟,震响四方。姚思同一手按着车厢沿,一手抚髯大笑:“姓年的,别咋乎啦,山水有相逢,他日再见吧!,、“姓姚的,还不站住,莫怪咱们不客气!”大汉穿着黑衣,脸庞斜长,像极了一根茄子。他双眼狭长,鼻子也长,下巴上翘,双眼闪着寒光,死死瞪着马车。“铮……”寒光一闪,他在空中拔出剑,寒光闪烁中,人与剑合一,直射向马车,形成一道银色匹练,如白虹贯日。姚恩同虽奇怪李慕禅一直不动,这时却顾不得其他,一跃上了车厢上面,拔剑相迎。姓年的大汉身剑合一,速度奇快,眨眼到了姚思同跟前,两人便要交手。“呜!”宛如虎啸声蓦的响起。姓年的大汉脸色大变,蓦的横飞出去,如身上拴着线,给人一下扯走。…………………………另三人武功不及姓年大汉,落后三四丈,见状顿时警觉,知道有人暗算,忙坠向地面,如三块石头直直下沉。遇上暗算,飞在空中就是靶子,与送死无异。“砰!”一声闷响,三道乌光在空中一闪即逝,三人随之横飞出去。姚恩同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得清楚,这位明空大师先射出一箭,把姓年的射飞,第二次出手,却是三支箭同时搭弦射出,准确射中那三人。如此箭法,真可谓神乎其神,四人如此武功,竟毫无躲避余地,他摇头感叹,这四人都是好手。他忽然一瞪眼,寒毛竖了起来,看到李慕禅抬臂朝自己射来。眼中捕捉到了一闪的乌光。他刚想缩头,一道疾风掠过。耳边传来“呜”的一声怒吼。“砰!”一声闷响传自身后。他背后冷汗“呢……下涌出,在生死间走了一圈,忙转身回望,但见墙根下躺着两个黑衣人,陷在厚厚的白雪里,生死不知。周大山神色不变,挥着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些,心下佩服,若非这面箭,自己也要着道。没想到南江家对夫人戒备如此严,不仅在宅子布置人手,外围也布置上了,其心昭然若揭。姚思同看一眼李慕禅,有些恼怒,刚才若真射自己,自己已经中箭了,如此箭法,真是可怕!闷闷的马蹄声中,马车不停向前,赤影缓蹄而行,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李慕禅端坐鞍上,不时射出一箭。每一箭射出,皆有一人倒下,马车终于穿过了巷子,来到宽阔的大街上,这一条巷子,他射倒了二十几个人。到了大街上,周大山与姚思同都松一口气,这里人群密布,埋伏人手不容易,能趁着人多,浑水摸鱼。李慕禅骑着赤影,悠然跟在马车后。“让让!让让!”周大山挥着鞭子,大声吆喝,声如洪钟,马事在大街上疾驰,人们纷纷闪避,咒骂不已。,
周大山心急如焚,顾不得这些,家里得了消息会派更多人,必须尽早离城,免得被瓮中捉鳖。“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大哭,人们纷纷闪避,顾不得其他人,把他撞倒了。白马飞驰,眼见着便要从他身上踏过,人们纷纷捂眼,不忍目睹。周大山飞身跃至最前一匹白马背上,甩鞭子缠住小孩然后一扯,小孩子飞起来,稳稳落到街旁人群中。在人们惊呼声中,马车飞驰而去,马蹄急骤,转眼出了他们视野。一路上很顺利,四马撒蹄疾奔,很快出了西城门,周大山与姚思同长舒一口气,终于闯出了龙潭。南江家势力之庞大,实力之强劲他们最清楚不过,家里若有准备,他们甭想逃出城,直接被灭了。两人对视一眼,望向后面的李慕禅。李慕禅正坐在赤等背上,微阖双眼,似乎已经睡了温和沉静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见识过李慕禅箭法,虽不知他武功究竟多高,却也佩服,强者为尊,这是武林人的通识即使年纪小,也有资格自傲。紫色门帘一动,江雨烟站在车厢边沿,问李慕禅:“大师,咱们怎么走?”李慕禅睁开眼,温声道:“直接回京师,走官道吧。”“好。”江雨烟点头,转头道:“周叔,姚叔咱们走官道,不必急,该怎么走怎么走。”姚思同抚髯皱眉道:“小姐,咱们得尽快赶路,一旦家主闻讯,会派大量高手来。”江雨烟轻笑:“大师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小小的南江家,又有何惧?”两人不明所以,望过来。江雨烟笑道:“两位叔叔听过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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