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再次出现时,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打量了一眼,却是莽莽垩山中的一座,自己所处位置是一座山顶,孤傲高绝的峰顶上狂风呼啸。
他往旁边看,十丈之外是李垩玉冰,她白衣飘飘,正站在山崖边上,对面站着一个老者,须眉皆白,肤色红垩润宛如南极仙翁。
两人静静站在那里,像两尊雕像,好像没看李慕禅的出现。
周围狂风呼啸,呜呜作响,是两道狂风互相撕扯,像是两条龙在争斗,李慕禅身边的狂风便是他们所致。
李慕禅摇头苦笑,一看就知道是大宗师在争斗,这般情形他看着眼熟,因为曾与李垩玉冰这般争斗过。
李垩玉冰喜欢驾驭狂风,威力无穷,千变万化,与她的性子相符,驾驭起来格外的得心应手,李慕禅便差一些。
李慕禅喜欢驾驭的是虚空,当初的破空剑意让他对虚空有更深的认识,面对李垩玉冰的狂风,他往往令其消弥于无形。
不过有时候也会性起,想要狂风相迎,于是会形成这般情形,两道狂风彼此撕扯着,难分上下。
李慕禅叹了口气,扭头望往山下,对面的半山腰上,一垩人正围着一条铁索道,三垩条铁索在下,两条铁索分两旁,形成一条铁索道,把他所在这座山与那垩人所在的山峰相连。
铁索上站着两个白衣少垩女,一左一右并肩而立,随着铁索的荡动而起伏荡动,飘飘如仙,两女各持一柄长剑,剑身如水。
两女守着这条铁索通道,对面一垩人约有百人,蠢垩蠢欲动,偶尔有人冲过去,被两女的剑光很快逼退,或者有胆大艺高者,与两女战至几合,然后被打下了铁索之下的深涧里,不知生死。
两女站在铁索上,姣好的脸庞上冷肃无情,冷冷看着对面的众人,如俯视蚂蚁一般。
李慕禅往下看了一眼,摇摇头,两女的内力已经枯竭,只是强自撑着,只不过对面的人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不敢动弹。
李慕禅看得出来,他们一定采取了消耗战法,一直不停的与两女纠缠,利垩用人多的优势,不让她们休息。
李慕禅看到这般情形,又看看峰顶的两人,无奈摇头。
李慕禅扬声道:“李宫主,要我帮忙吗?”
李垩玉冰扭头望过来:“湛然,你怎么来了?”
李慕禅道:“不是宫主你唤我过来的?”
“没有呀?”李垩玉冰摇头,忽然低头看一眼,脚边正躺着一块儿玉佩,一分为二。
她扭头瞪向对面的老者:“胡老鬼,你干的好事!”
老翁也转头望过来,目光如水,清亮有神,笑眯眯的抚着白髯道:“李宫主,此话怎讲!”
李垩玉冰冷笑道:“若非你偷袭,岂能击碎了它!”
她一指地上的玉佩,哼道:“它算是救垩了我一命!”
老翁摇头叹道:“李宫主你命大,老夫失算了!……这位小哥是……?”
李慕禅离开圆心寺,往往会戴上一顶瓜皮帽,回到圆心寺时,则摘下帽子,倒也没什么破绽。
此时他来不及摘帽子,老翁看不出他的身份。
李慕禅摘下瓜皮帽,合什笑道:“小僧湛然,不知前辈是……?”…,
“老夫胡遇,原来是湛然小师父,你小小年纪,老夫竟看不出深浅来,厉害呀!”老翁抚髯赞叹。
李垩玉冰冷笑道:“胡老鬼甭倚老卖老了,湛然年纪轻轻,已经是大宗师了!”
“大宗师?”胡遇抚髯的手一顿,摇头道:“不会吧?”
李垩玉冰没好气道:“不会什么?我跟他打过几场!”
“这……”胡遇怔然道:“大宗师不是……”
李垩玉冰道:“佛法广大,神通独具,湛然和尚佛法精深,可能是借了佛法之力。”
胡遇摇头道:“佛法存在数千里,从没听说过哪位佛门高僧达到大宗师的,说明佛法再广大也没这般神妙。”
“少废话,反正湛然是大宗师了,胡老鬼,你还要打?”李垩玉冰摆摆手,斜睨着他:“咱们两个大宗师打不过你一个?”
“那倒未必。”胡遇摇头笑道:“湛然大师虽是大宗师,想必火候是不成的,胜负难料。”
李垩玉冰哼一声:“那我拖住你,让湛然帮我又如何,你那些鬼垩子鬼孙能有什么作为?”
她扭头道:“湛然,这里不必你帮忙,你下去帮我吧。”
李慕禅笑道:“真要我帮忙?”
李垩玉冰看了他两眼,哼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会还的!”
李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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