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目光在慕容规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决绝的挪了开去,脸色冷漠如对路人。只有和连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痛苦之色,知道老年丧子已经深深的刺痛了这位名将的心,也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感到几分庆幸。如果不是慕容规运气不好,遇到了刘辩,而且被刘辩一脚踩死,他很难说服慕容风出手。慕容风曾经是名将不假,可是他现在老了,未必还有当年的雄心壮志,特别是遇到刘辩这种后起之秀,他也许会选择退避三舍,以求自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慕容规的死断了慕容风的后路,现在他应该只有一个念头:为慕容规报仇。
“他取走了你的弓?”
慕容风走到铁狼面前,扶起铁狼,语气严厉却不冷漠。铁狼惭愧的低下了头,无颜以对。
慕容风转过头对和连说道:“铁狼的弓很硬,他拉得开么?你的情报里有没有提到他的武力?”
铁狼鄙视的瞥了和连一眼,抢先说道:“他的力气很大,能将我的弓拉满,而且……我估计他的箭术也不差,因为他的眼力非常好。”
慕容风眉心微蹙:“能将你的弓拉满,岂不是臂力比你还强?”
铁狼点点头,郁闷的吐了一口气。
见慕容风有为难之意,和连生怕他打退堂鼓,连忙说道:“铁狼是草原上有名的射雕手,那张弓也是草原上有名的硬弓。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帝如何能拉得这么强的弓?就算是他悟命破境,有巨龙之力,能拉开这张弓,也未必代表他就有铁狼这般神奇的箭术。再说了,两囊箭也不过是一百只,难道他在逃命的路上还会停下来制箭?”
慕容风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评。他来回走了两步,最后在铁狼面前站定:“全军出动,以五百骑为单位,四面包抄。召集玄武营。随我追击。”
……
“体力不错。”刘辩放慢脚步。和王强并肩而行。“这几年苦没有白吃。”
“谢陛下。”王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呵出的气像云雾一样缭绕在他面前。虽然在北疆呆了这么多年,他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可是和刘辩相比。他的体能还是差得太远了。就是貂蝉的耐力也比他强上几分。“我以前也练过几天剑术。不过那只是修身养性,效仿君子风仪,真要与人动手。也就是一两合的事,上了战场可不行。在北疆几年,和鲜卑人厮混在一起,的确是强壮了一些。不过,如果不是随陛下前行,我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刘辩笑笑:“这是你的努力,不要什么都和皇恩浩荡联系在一起。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做人,没有了你们,我这个皇帝可就是光杆司令,什么也不是。”
王强眨了眨眼睛,大致猜到了光杆司令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会心一笑。刘辩说得没错,对普通百姓来说,皇帝可有可无,可是对皇帝来说,没有百姓的皇帝还算什么皇帝。这种道理大家都清楚,很多上位者也能说,可是像刘辩这样说得坦坦荡荡,应该不多。
王强摇摇头:“陛下,我并不是虚言奉承,而是真话。和陛下走在一起,我觉得我的体力比任何时候都好。陛下,难道没有人对陛下说过这样的事么?”
刘辩眼珠一转,笑而不语。他身边悟命的人都有几十个,他当然能猜到王强的感觉是什么。龙系血脉好象是有这样的特质,能让身边的人受益,不过仅限于在体力上,对智慧好象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一直以来,他身边悟命之人多是武夫,像贾诩、荀攸那样的智者受益有限。
“少泽,你听说过命格吗?”
“当然听说过,我的门师李征君就是悟命之人。”
“哦,他是什么命?”
“据说是青龙命。”王强轻叹一声:“可惜,火克木,他是生不逢时。”
刘辩眼神一缩。李膺居然是青龙命?不过,细细想来,他的确有几分龙命的特征。李膺虽然是儒生,却文武全才,生性剽悍。他做青州刺史,贪官怕他的严厉,主动弃官;他做护乌桓校尉,屡次击破入侵的鲜卑人;后来他因事被免,鲜卑人再次入侵,朝廷无奈,重新起用他为度辽将军,结果鲜卑人望风而遁,连羌人听说他的名字,都主动送还掳掠的汉人。
如果李膺不是被党锢牵连,一直坐镇北疆,也许檀石槐不会崛起得那么快。
“克他这个木的火,不是大汉之火,而是儒门的心火。”刘辩遗憾的叹惜道:“李元礼的本事是有的,节操也毋庸置疑,可是他做事太过理想化……”
听刘辩简单说了一下儒门的千年计划,百年大局,王强惊得目瞪口呆。他虽然自称是儒门中人,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秘莘。他不知道李膺知道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李膺恪守儒门的礼仪,这凤仪心法他也许不知道,但是凤仪却肯定是常习的。如果刘辩说的是真的,凤仪会让人心气飞扬,自我感觉有浩然之气在胸,倒是和李膺的做派非常符合。
李膺就是以天下为己任,自认为正义在手,行事无所顾忌,甚至先斩后奏,不经审判就当场格杀了张让的弟弟张朔,这才激怒了汉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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