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计是你想出了。”于桀负手而立,立于车撵之上,他即便人到中年,依旧有一种刚柔并济的俊美!“唱一出空城计,于大人可还满yi?”他问,她答,并笑的嚣张不输于他!“空城计……好一出空城计!陈州城中,可不就是这番写照!可笑于某竟中了你女娃儿的雕虫小技!”“于大人莫气,气坏了你自己,我还如何亲手报仇报怨呐!”她再笑,“于大人嘴上说得痛快,你心里最清楚,这出空城不好唱。”于桀背于身后的手轻轻震了一下。是,空城好说不好唱。大的说,考虑多多方面,从他兵临陈州城下之时,已经落入了这张大网之中。利用他和陈夫人之间的血海恩怨,开城门后,故意隐而不隐,藏而不露的扫地仆人,并在些微处暗示他,此地扫地翁全是壮年高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最能让人心中疑惑更甚!最为可怕是背后策划这一出计谋之人,对于他于桀的了若指掌!于桀疑心颇重,他自己亦知道。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认为的优点会坏事!但……幸好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过失!于桀看一眼城楼那嚣张女人,又看一眼她手中被持人质,精明的眼中闪过一抹果断的决绝。“攻城!”一声令下,所有人震惊!于桀的几个心腹爱将不禁同时惊呼一声,看向于桀。劝他:“大人,那是小公子!大人唯一的公子呀!”陈夫人心脏跳动得厉害。她看于桀那厮竟然如此心狠果决,丑妇手中所劫持七八岁大的小公子正是于桀唯一的儿子。于桀有儿女十数人。然,唯有一个带把儿的!“爹爹,爹爹,救理儿啊!爹爹,爹爹!……”城楼之上,丑妇放开捂住手中小子的手掌,那孩子立刻哭喊着向城楼下他的亲爹求救!丑妇精准地抓到于桀眉心微锁!……好机会!“于大人,你听到了吗?小公子求您救救他呢!于大人,只要你带人退回你的老巢。民妇保证只留小公子在将军府留宿十数天。到时将军回府,必定将小公子安然无恙地送回大人您的手里。”丑妇唇畔带笑,语气也算缓和,试图与于桀那厮做一笔交易。但,显然,交易是要双方首肯才能达成的!“箭来!”于桀夺一把三石弓,手把弯弓,羽箭对准城楼之上那一点!“大人!”于桀心腹爱将不禁痛哭流涕,跪于于桀脚下:“大人。那是您的血脉啊!”“本官主意已定。与其让他坏了本官的好事,本官亲自送他最后一程!”丑妇骇然于居然有亲生爹娘如此狠心决绝,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竟然要在手下部众面前手刃自己的亲生子嗣!不过再想一想她前世时候……父母虽没有杀她之心,但淡漠以对。比陌生人还陌生。……这样一想,也就没多骇然之心。只是看向于桀的眼中,满满都是漠然讽刺。“于桀。你知道你今日此举。等同造反吗!”她淡淡一笑,眉眼舒展开来。忽地,就把手中听到自己亲爹爹要亲手杀死他的小娃子扔给一旁的侍卫。她却又突然从地上拽起一人。这人。她熟。“于桀,你来看看,这人……你还下得去手吗?”车撵上的于桀顿时双目爆射,宽阔的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瞪向丑妇:“你!好样的!”“于桀。你听过一句话吗?棋差一招!这人你可熟悉?你不熟悉我可熟悉,前些日子被我放火烧掉的小楼夭桃的老鸨儿嘛!”丑妇咯咯笑,忽然又喝:“来人,准备清水和丝帕!”于桀听到这话,却突然略显癫狂:“你要做什么!”丑妇拿起丝帕沾了铜盆里的清水,看一眼于桀,那沾水的丝帕贴上老鸨儿的脸。“不行!你不可以洗他的脸!不可以!”比起他亲身子嗣,显然老鸨儿更能让他癫狂。丑妇停住手,似笑非笑:“哦?为什么不可以?……于桀,你知道吗,你慌了。你在怕什么?……到底在怕什么呢?哦……难道你是怕他脸上的东西被人看到,曝露在所有人眼中吗?”于桀脸上顿时飘过几丝慌乱。而被丑妇抓在手中的老鸨儿拼命闪躲她的手……确切地说,是她手中沾了水的帕子。“你太不安分了。”丑妇烦恼地皱起眉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你了。”“卡擦!”一声脆响,老鸨儿双眼瞪圆,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淋漓。左右手被人暂时卸了,若是不疼那才奇怪。但他嘴巴被一团纱布堵住,想叫叫不出来,唯有一声闷哼,聊以表达他痛彻心扉的钻心疼痛!“你放了他!有什么冲本官来!本官奉陪到底!”这样的于桀没人见过!俊脸狰狞,剑眉倒竖,满布红血色的眼球,竭斯底里地叫喝!老鸨儿被卸了左右两手,丑妇终于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掐住老鸨儿的下巴,固定住他,不让他动分毫!另一只手顺手就拔掉了老鸨儿捂嘴的纱布。手中湿帕子洗了好几遍,才把老鸨儿脸上墙壁厚重的白粉和胭脂洗干净。终于,一张倾国容貌出现在所有人眼中。众人来不及惊叹这是怎样一张倾城容貌……惊叹就只剩下“惊”了。黥面!黥面者,受刺配之行!厉唐给予黥面者,贱民也!就是一般百姓,哪怕是卖身为奴之人,都比黥面者高贵!“我先前在小楼夭桃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后来一把火烧了小楼夭桃。就更不在意了。没想到这回趁着陈夫人煮酒时候拖住你,让我有时间拜访你的府邸。……我原本只想抓回你唯一的儿子。没想到却叫我瞎猫碰上死耗子。遇上熟人了。他出现在你府邸,他在自己的院子里还要涂脂抹粉,厚的能够遮住……就是这样,我才猜测他面上有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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