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泓的遭遇被传得沸沸扬扬,可大肆排查后,红娉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个丫鬟,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次日,依旧是繁星点点的夜空下,众多来客都在窃窃私语。
“不知道今日张家景泓姑娘还能不能上场,昨日那歌声,多美啊,本来还期待今日能再次聆听呢。”一位昨日被淘汰的姑娘可惜道。
“景泓姑娘那事,说法可多了,有说是早有预谋,也有人说是临时起意,有人说是别人嫉妒使然,也有人说是张景泓的苦肉计,有人说是生人下的手,也有人说是张家姑娘使的绊子。不过不管怎么说,张景泓倒了嗓子是真的,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上场。”一位绿衣少女侧身回应道。
“谁知道呢,花仙会第二日的比试,单子都是当日下午才报上来的,只有那些世家夫人们手中有。”被淘汰的姑娘眯着眼睛往夫人们的桌上看,可惜距离有些远,连单子都看不清。
小户姑娘王彩秋捣了捣坐在身边的胖姑娘庞玉花:“你猜今晚谁会夺冠。”庞玉花眨了眨眼睛说:“反正不是我们俩,不过就凭咱俩的成绩,这次回去也够风光了,呵呵呵呵呵。”
“昨日我们先上场,今日她们先表演,倒也公平。”景瑶看着自己手中的号签,撇了撇嘴。
景沁踮着脚四处张望:“怎么没见着她们两个,红芝,你去找找看。”
“别找了,昨儿出去后,就没回来。”景瑶伸手拦住景沁的贴身丫鬟。
“莫非,她们有蹊跷?”景钰心有不安。
景瑶抚摸手中的洞箫,头也不抬。事实上,景瑶心中早已认定,以景泓死要面子的性子,今天十有**是不会出现了。
景泓与芸仙抽到的签在景瑶她们前面,一个第八,一个第九,眼见一个又一个的节目过去,芸仙与景泓仍未出现,景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她们来了!”红芝指着门口叫道,景瑶的笑容霎时凝住。顺着红芝的手,三人均看到了景泓与芸仙的身影。只见芸仙身着紫衫,手执长剑,景泓身着红衫,怀中抱着一个琵琶。
照着家中的规矩,芸仙见到景瑶她们便赶紧走到跟前屈膝行礼。君府管事看到芸仙二人,小步跑来,明明天气甚是凉爽,他却忙得满头大汗:“两位小姐,您二位总算是来了,下一个就是二位的顺序,请跟小的走吧。”景泓嗓子有恙,正好免了寒暄,与芸仙二人走到台后。
芸仙的手似乎有一些颤抖,她露出的手背上有一大片淤青。景泓关切地看了看芸仙,指着她的手,似是询问状况。芸仙笑了笑,将手藏到背后。
台前,君三公子不知又抢了哪位小厮的衣服,站在老夫人的身后。比试到一半,有几位君家姑娘从人群后挤了过来,忙有管事小跑过来,点头哈腰之后,又亲自带了小的,给这几位姑娘加了座位。
这些姑娘也不理会他人,只是自顾自的聊天。庞玉花戳了戳王彩秋:“这些是什么人,女儿礼上好像没见过。”“应该是修仙的君家女子,女儿礼的时候出现过一会儿,你那时在发呆。不过,她们不是不问俗事的吗?”王彩秋也颇为好奇。
君谢茹凑到君谢彤耳边小声问:“听说从昨夜到现在,你一直跟芸仙在练武场,怎么着,打算做跟随者了?”
“我?我不会追随实力比我弱的人。”君谢彤虽然嘴犟,但已明显不如前日那般敌视芸仙,看来这****一日的共处,君谢彤对芸仙略有改观。
君谢茹正要继续追问时,张芸仙与张景泓已经站上了舞台。这两姐妹此次大大方方地露出真颜,一个娇艳华贵,一个清新雅致。景泓坐在事先准备好的锦凳上,对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右手轻抬,左手按弦,铮铮乐声在指尖流泻而出。一曲《将军行》,开弓饱满、力度强烈,气势宏大,在景泓的琵琶声中,原本定于台中的芸仙矫若健龙,在台中游走起来,一剑挥出,竟发出撕裂空气的响声。
“你竟然将烈风剑借给她,自从进入先天境后,你不是将此剑封起,发誓绝不再跳剑舞了吗?”君谢茹讶然问道。
“我将此剑封起,是担心自己玩物丧志,我可没说不许别人用它。怎么样,我用****一日的时间,将她****成这样,厉害吧。”君谢彤看到芸仙的表演,脸上不无得意。
“只是空架子而已,比你差远了。”见惯了君谢彤当年的剑舞,谢茹对芸仙的表演不太能提起兴致。“不过****一日,能练成这样,也算是惊人了,我现在倒真相信,她去年进入过辟谷境了。”
场上乐声越发激越,芸仙竟将一柄长剑舞得水泼不进,有道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景泓右手弹、挑、捺、飞,愈拨愈快,五指几已模糊,曲子愈发高昂,竟已接近金石之声,如将军征战沙场、呐喊震天。突然,景泓一个拔高,双手按住丝弦,全场突然陷入一片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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