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悠不知道她这一瞬间想了些什么,只是看着云祺的字帖点头道:“的确很棒,比我好多了。”
这一刻,她突然有种想超越云祺的想法。
喝过王美人亲手煲的汤,武青悠才离开,王美人很是高兴,连说让她常常去香荷宫玩耍,武青悠同意后告辞出来,又去回过武太后,才朝宫外走去。
路过御花园,突然听到一群小姑娘清脆的笑声,
“九哥,九哥,再飞高一些。”
“九哥,你也要帮我放……”
“九哥……”
每一个童稚悦耳的嗓音都在唤着同一个人,武青悠忍不住抬头朝那群人看去。
远远的,人头攒动,不少宫人随侍在侧,有六七个男孩儿女孩儿在草地上笑得小脸通红,很显然是宫中的主子。
其中一个穿着浅青色锦袍的少年尤为突出,其余的人都簇拥在他周围,他手中拿着线轴,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一只彩色蜻蜓风筝飞得又高又远,其余的皆是飞起一会儿便又落了下来。
武青悠收回视线,脚步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却在这时,小女孩儿齐声“啊”了一下,
好奇之下,她又转头看去,却见那高高飘飞的风筝在空中胡乱飘荡,原来是线头断了。
飘着飘着,竟然朝她所在的位置掉落下来。
最终挂在了她面上的一颗榕树上。
只见青影一闪,那挂在梧桐树顶的风筝便被人取了下来,正是那个浅青色锦袍的少年。
这时,他也发现了站在这里的武青悠,没有问她是何人,只是朝她微微一笑,莫名的,她似乎看到了一江春水化了开去。
原来有人的笑容竟可以这么好看!
少年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武青悠所在的地方,远远的,又听到女孩儿们的声音,
“九哥,我还要一个风筝,”
“我也要,我也要。”
“我不要蜻蜓的,九哥给我画蝴蝶。”
武青悠转过身,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少年一瞬间绽放的笑容却像刻在了脑中,竟然挥之不去。
接下来,她仔细回忆了下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知道离皇姑母发生宫变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她还有准备的时间,她更加努力的看书,甚至带着流绾去书局买了许多医书回来,前一世父亲,姑母甚至自己都是中毒而死,虽然现在云祺看起来无害,可难保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懂医术总比不懂好。
于是她又开始攻克医书,每隔十日才入宫一次,偶尔也去看看王美人。
一晃三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此时已是深冬季节,她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书桌前发奋,流绾走进来,拨了拨碳炉,没有打扰她。
冬去春来,因为她一心扑在看书上,倒不觉得这个冬天有多难熬。
春寒料峭,她早早起床,呼了口凉气,看着白烟阵阵,花了大半年的功夫,如今她只用看两遍便能全部理解书上的东西,也因此,心思更加通透。
绕着花园走了一遭,手中握着一册书卷,时而默记上两段,走着走着,来到了武承义书房附近,却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衣,迎风舞剑。
武青悠呆看了一阵,突然使劲地拍着手掌,“爹爹好棒!”她第一次看到父亲在她面前舞剑,原来舞剑这么潇洒。
武承义早就发现女儿在旁边,仍是沉心静气地舞完了剑。
他收了势朝武青悠招了招手,武青悠一溜小跑来到他身边,此时她还不到武承义胸口高,必须得使劲仰头才能看到父亲的脸,“爹爹,你再舞一遍给青悠看吧。”
武承义微微一笑,也没说话,又握着剑开始舞动起来,而她则在后面跟着做些花架势。
又舞完一遍,武承义见她学得有模有样,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青悠又想学武功了?”
她使劲点了点头,“嗯,爹爹,你教我好不好,青悠学会了武功也能像爹爹一样打坏人了。”这时的她其实已经不再那么天真,她是真的想学功夫,但却不是为了除暴安良,却是觉得自己缺少安全感,能多学一样保护自己的东西便多学一样。
武承义听了女儿天真的话语,思索了一阵,才郑重地问道:“你真想跟爹学武功?”
武承义一身武功却无传人,生了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深怕有一点闪失,虽然有些遗憾,但他更想看到女儿开心无忧地笑。
此时见她自己提出来,他既喜且忧,喜的是女儿想学他一生的武功,忧的却是一个女孩儿家拿着刀刀剑剑的万一割伤划破了怎么办?
谁想女儿却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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