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雨呆愣地坐在楼梯上一动不动,楼梯底下那滩殷红的血刺痛了她的双眼,想到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流逝在此,她就觉得锥心的痛,就连腹部也在一点一点的痛起来。
她蹙紧了双眉,脸色煞白着,一手捂着腹部咬紧了唇,想要扶着墙壁站起来,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
想要移开双目,不去看那鲜艳的红,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那个方向去看,每看一眼,她都感觉疼痛,似乎听见婴孩在哭泣。
“不要哭,不要。”将双手捂着双耳,她阖上眼,浑身都在颤抖。
孟尔冬煞白着脸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楼梯上的无助的宣雨,飞快地跑了。
“小雨。”他小心翼翼地叫,双手揽着了她不断发抖的身子。
他刚才在外面溜达看到救护车来就感觉不对,紧接着又看到风清云,若不是他通知出事了,他还找不到这里来。
听到这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宣雨像是一下子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抬起头看着他巴巴地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要拽我下去,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我有拉她的,可是没抓住她的手,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有推她。”她强调着,双唇抿着,眼中流露出惧怕:“我也是母亲,我怎么会推她,我没有。”
孟尔冬搂着她,重重地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小雨是最善良的,不会干这种坏事的。”
宣雨听得他这么一说,心神一松,这才嘤嘤地哭起来,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孟尔冬胸前的衣服,既后怕又恐惧。
宣倩柔这样的疯狂,想要将她拽下去的举动实在是将她吓到了,如果自己抓不紧,那么,躺在地板上流血的,或许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点,宣雨的脸更白了点,腹部一痛,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怎么了?”孟尔冬心里一紧,紧张地看着她。
“我肚子痛。”宣雨抓着他的手,双眉紧蹙。
孟尔冬听了猛地将她抱起,焦急地道:“我们去医院。”
话音一落,他抬腿就下楼梯,才踏出一脚,身后就传来呜呜的哭喊声,他一怔,看了过去,愣在当场。
陆军总院。
急救室前站了好些人,除了风宣两家长辈,风清云和赶过来帮忙的周文斌也在候着。
王艳不住地嘤嘤哭泣,不时对身旁低垂着头的宣明德咒骂:“若是我们小柔出啥事,我要宣雨那贱人偿命。”
宣明德心里有愧,却硬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毕竟宣雨理亏在先,他就算有心反驳,却也无从下口。
而李若兰则坐在长椅上双手合十,嘴唇喃喃地念着佛,也不知她在祈祷风老爷子没事,还是保佑宣倩柔母子平安,或许两者皆有。
风国华脸色沉得像墨,看着风清云的目光既冷又怨,这所有事都是因为这小子惹来的。
出事后,几个老战友在周文斌的安排下已经去了酒店休息,同在佟城的,则被送回了家中,等候消息。
而风家老二风国仁则留在度假村里主持大局,毕竟还有很多宾客在饮宴呢,风家怎么也不能全离开了。
风老爷子在大寿之日却弄出这样的事,又有几个老战友在场看到,这下子啥面子都丢尽了,风清云也是烦躁不已,这下子,他想要做些什么就更难收场了。
让他想不通的是宣雨怎么突然就在那个宴厅出现,他过去检查宴席的时候,明明没有人,怎么转过身,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偏偏还被抓了个现行,就算他有心偏袒,众目睽睽,宣雨也是有理说不清,毕竟滚落在楼下的是宣倩柔,而她,却是在楼梯上。
那场景,任谁一看,都只会觉得是宣雨出手将宣倩柔给推了下来,更别说两人本来就有隔阂仇怨了。
风清云烦心不已,这下子,事情真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了,只盼着美国有好消息传来。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随即风老爷子被推了出来,只是依旧昏迷着,众人都亟亟上前,只有王艳还在嘤嘤哭泣,担忧着还没有消息的宣倩柔。
医生说了风老爷子只是受了刺激,心脏负荷不了才会昏倒,只要静养就好,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地,另一边的急救室熄了灯,又有医生走了出来,王艳一见,马上冲了过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大人是保住了,但孩子。。。抱歉。”那女医生摘下了口罩,微微抿唇看着风清云沉声说道:“失血太多,病人本来身子已十分虚弱,尤其近期忧思过度,这流产可是要了她半条命,能保住命就很好了。只是,宣小姐本来身子就不好,这次摔下楼梯非同小可,以后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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