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毫无特色可言,只是模样比现在要显得更为青涩一些,看其发型和穿着应该是几年前的打扮,现在就称不上有多时尚,以前比现在更土。
应该是高中时期的照片没错。
看来,他不断是在哪个时期,都是毫不起眼的角色呢。
忌廉脑中的心思稍纵即逝,脸上毫无破绽点点头,“甄言的话我是知道的,是在这里听课的学生,因为举手回答过问题,所以我对他印象很深。”
说到这里,忌廉下意识望向走道那边,发现甄言的座位上空空如也,表现出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眉头微蹙:“请问甄言他——”
周瀚将证物收起,移交给身后的一个警察,“他被发现死于男士洗手间,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初步可以推断出他死在二十分钟前,在场人员中有没有熟悉他的人?或者看到他离开座位去洗手间的人?”
闻言,忌廉陡然身体一僵,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仅忌廉,在座很多人都因为甄言的推理,从而对他还留有很深刻的印象,突然听到死者是甄言,纷纷表示很意外。
然而四处张望也不曾发现甄言的影子,似乎这才确定这个消息属实。
底下立刻跟炸开锅一般吵开了。
“死在二十分钟前,不大可能吧?”
“几分钟之前,他不是还在这里的么?”
“对呀,我亲眼看见的,忌廉老师还找他问问题了。”
听到大家的议论,周瀚将目光投向忌廉,向他求证,“几分钟前,你向甄言提过问题?”
忌廉十分镇定的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当时他已经睡着了。”
周瀚又问,“几分钟前?能确定一下大概时间吗?”
忌廉低头瞧了一眼手表,“五分钟前,十四点五十五分的时候。”
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推测出来的死亡时间与忌廉所说的未免也相差太多,周瀚不太确信,“你确定当时看到的是他本人?”
“他就坐在靠走道那边,中间靠后的位置。”忌廉指向原本属于甄言的座位,“当时他就坐在那里睡觉,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但是我确定那就是他没错。”
前排的几个学生也立即符合,“我们大家都看到了,甄言那时就坐在他的座位上,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帽子睡觉。”
周瀚走到大家所指向的甄言的位置,又向坐在甄言周围的几人确认了一次。
“你们当时也亲眼看到死者坐在这里?”
其实也算不上周围,因为甄言座位已经没人了,基本上都是分分散散在离甄言前后几排的人,几人纷纷摇头表示睡着了不知道。
搜查甄言座位上的抽屉,发现除了抽屉里面有顶黑帽子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发现,他将帽子交由身后的警察,“送去鉴查科采取指纹。”
周瀚向在座的人询问,“你们之中有没有人看到甄言什么时候去的洗手间?”
大家给出的回复是,“甄言这人存在感太弱,我们基本上都没人注意到他,不过应该就是在忌廉老师提问和下课之间的这五分钟内,之前有没有去过就不知道了。”
在场人的证词铁证如山摆在这里,周瀚犯了难,“这样一来,死亡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案情卡在这里没有丝毫进展,恐怕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倒是在场的人中突然有一个女生突然打破僵局,提出,“有可能是通过物理现象加剧尸体僵硬程度,以此来提前尸体的死亡时间呢,我说得对不对,忌廉老师?”
这个难题又被扔回了忌廉那里,忌廉眯了会儿眼睛才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利用很多物理手法可以延迟死亡时间或者加速尸体腐烂程度。”
忌廉点到即止,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少说一句话。
倒是他那女性读者听到忌廉的亲口肯定,表现的极为兴奋,脸上笑得神采奕奕的。
这般处理尸体混淆死亡时间的手法,周瀚也不是不知道,他刚进警校那会儿,也对这些了解过很多,但是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法医,只能浅显的通过尸体的外部特征来判定大概的死亡时间,具体的死亡时间还得专业的法医来才行。
他转身向后询问随行的警察,语气有些不耐,“法医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那警察刚挂完电话,一脸悻悻然,“五环的一家工厂发生大型命案,二十死十五人伤,所有法医都赶去那里了,说是让我们再等等。”
周瀚听完直接燥了,“等等等!还等什么!你知道从五环过来得多长时间吗!最少两个小时!等他过来尸体都臭了!难道让我一直把这些人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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