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心急火燎,仿佛晚一秒钟星星之火就会酿成烧焦森林的不可挽救之损失。
归程却心如死水,窗外是蓝蓝的天,蓝到发黑,空中小姐甜腻腻的声音,腻到令人作呕。
我宛如老僧入定一样,从起飞坐到降落。
感觉不到一点悲哀。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秦深不必百口莫辩,我也不必楚楚可怜。
分了,就是分了,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拖拖拉拉,就像他从前拒绝那个可怜的长发女孩蓝芝一样,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就绝不会期期艾艾优柔寡断。
我当然不会傻到这样就相信他的托词——喜欢享受?为钱而变相地卖身?
鬼都不会信他!
但是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却让我极度地失望,我不悲哀,我没怨恨,我只是失望——秦深,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不可以对我讲呢?两个人相爱不就应该互相信任,彼此支撑吗?
就在昨夜,他还把手伸到我的肩上,温暖的感觉直沁心底,他把我紧紧地死死地拥进怀中,满身的汗水,满脸的泪水,他说:“韩玺,你要记着,你要永远记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说:“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我们在蓝色的空间里疯狂地碰撞纠缠撕扯交融,直到分不清他的我的还是我们的激情崩射,我喜欢没有顾及地爱与被爱,我喜欢离经叛道不拘一格,我喜欢我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亲吻……
我被摔的遍体鳞伤、支离破碎。
甚至找不到一个完整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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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小狼在。
他盘退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温书,一茶几的资料被翻得七零八落,他微微地皱着眉,聚津会神一副认认真真好孩子的架势。
我静悄悄地走进来,他正在翻书,恍若翻动了我心底的那些尘封旧事——比小狼还小一岁的时候,懵懂的少年,纯洁的心,那时的自己也像个眉清目秀的良家少年,而留着长发的秦深更是面白发黑,笑颜比春花秋水,性的觉醒如一道闪电劈开了青春之门,发现了**裸的滚烫的灼爇的爱和性,两具年轻的身体,便不知疲倦地辗转翻滚,那如火燃烧的十六岁……
我咳了一声,小狼猛然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睛与嘴巴一样越张越大,一副傻傻发呆的样子。
“怎么?两天不见就不认识了?”我笑起来,已经一身的T恤牛仔,回程时我已丢掉了那身Armani的华衣丽服。
“啊——啊啊啊!”小狼尖叫着蹦起来,大型犬一样朝我身上猛扑过来,我只有张开双臂,却还是被他的重量冲击得退后几步。
“玺哥哥!kiss一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色狼已经在我嘴巴上打了个响亮的啵。
“你啊!”我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肩,“见到我就这么兴高采烈吗?”
“嗯!”小狼很认真地点头,然后继续对我又抱又搂,乘此小别重逢之机大肆动手动脚,像只撒欢的小马驹一样活蹦乱跳,“想死我了想死了!我天天盼着你回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蒙蒙哥,快来啊,玺哥哥回来啦!”
“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的?”蒙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到小狼像只袋鼠一样挂在我身上,哑然失笑。
我无奈地冲他耸耸肩:“嗨!达令,你就不来个拥抱欢迎吗?”
“去你的吧!”蒙蒙干脆甩着两手的水珠走过来,“刚专程跑出去私会情人,回来还想左拥右抱啊?想得美吧你!”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哪个男人不是吃着嘴里的,夹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
“你还真当你是西门庆呢?”蒙蒙倒了杯茶递给我,顺道帮我扯开了牛皮糖一样粘在我身上的小狼,“结果如何?”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结果如何?”我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下来,大大地伸个懒腰,眼睛盯着天花板,为自己庆幸,认识雷蒙真是我三生有幸吧,所以这个时候我才能长长地舒一口憋闷了一天的气。
“俗!忒俗!”我送蒙蒙一个白眼,“你懂不懂现在最流行什么?前提不重要,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就像作爱的时候,前戏心急火燎,结果是一刹那后释放的失落,SEX过程才是最爽最享受的。”
“呸!”蒙蒙干脆把重又腻到我身边的小狼拉到自己怀里,“小狼,不要跟这种色情狂挨着,他啊——哎哟!火上还煮着菜呢!”蒙蒙火烧屁股般冲进厨房。
小狼跪到沙发前,拨弄着我额头上的头发:“玺哥哥,别难过了,还有我们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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