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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浪’费医‘药’费,我醒了后就想要马上退房。
可是吴浩天一脸的‘阴’暗,说什么都不让我出院,还说医‘药’费他全包。我当然不想这样,便坚持说出院,之前的医‘药’费我自己出。
结果一看收据,我整个傻眼,哪里有这么贵的医‘药’费,我到底吃什么去了?
看到我这副模样,吴浩天便解释:“我给你住的是vip病房,应该是整个医院最好的,就好像住酒店一样,不管你吃不吃,房间的费用按规格付款。”
我气结,冷冷地说:“那好,我给你写欠据,我还给你。”
“为什么这么认真?这些钱就算了,”他瞄了我一眼,“我们,也认识不短了。”
“不要,我不管你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看我可怜,反正我不想亏欠你。”
我叫护士拿来了纸和笔,刷刷地写了起来,签好了名字,我递给他,他看了看字条,看了一眼,还是收下了。
我离开了医院,他一路跟着我。后来我要搭公车,他犹豫了一下,塞了一张50块也上了公车,又看到他左摇右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没搭过公车。
我心疼那50块,转过身跟他说:“你是生意人,可是怎么尽做亏本生意?哪里有人像你一样那50块坐公共汽车的?我只用了两块。”
“我看倒很值,看,你主动跟我说话了。”他低着头。
这话听着有些暧昧。可是我当时浑然不觉,对他的感觉还停留在他只会戏‘弄’我。
我沉默了,恐怕再争执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的具体情况?你不担心?”
“死不了就可以了。”我简洁明了。
想起高中时代上官抱着晕倒的我,我一阵难受,那时他跟我唠叨,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可是我现在这副样子,他还会在意吗?
多日未流的眼泪,在此刻控制不住地流下,可能人在生病无助的时候更加脆弱,平日里的伪装通通卸下。
我静静地哭着,像个没了灵魂的人。
吴浩天扶着车上的杆子,走过来我的这边,没有说话,抱住了我。
他的拥抱很温柔,几乎没有任何意思,他应该很了解所有的事,他应该明白我的痛。
所以我没有抵抗他的拥抱,我也没有力气抵抗了。
我很累,这一个多月在我的意识里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我的心老了,我的容颜老了,我所有的情感都淡薄了,唯独对过往难以看透。
难得的是,吴浩天竟闭上了他那令我生气的‘唇’,在汽车上格外安静。
下了车,到了校‘门’南‘门’。我对他说,“谢谢。”
他挥了挥手,便迈着长‘腿’离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虽然他表面上是个狂妄自大的人,但是他的内在其实是个温暖的人,他只是不懂得表达。
也是,一个可以为了姐姐‘操’心的人,会坏到哪里?
上了宿舍,大家都去上了课,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久了,慢慢发现这边的空气很差,因为不远处的马路总是排出了浑浊气体,‘混’杂着很多尘埃,正因为我们宿舍最靠近,无阻挡,宿舍很容易就积满了灰尘。
以前觉得这条马路开阔,热闹,像我这样渴望着别人靠近的人总是觉得它顺眼,可是慢慢才知道,它的缺点令人如此难以忍受。
看了一眼上官的那些书,我今天萌生了一种整理的感觉。既然拿了回来,就说明我心里还是舍不得的,只有整理好了,才能重新出发。
而至于这个出发是忘掉上官结束感情,还是甘愿等待讨回结果,我自己都不知道。
上官的书都是英文的,我好多都看不明白,每页上都有笔记,也是英文的,可以看出上官很努力,不知道上官在学这些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渴望到美国去念书?他为了我到这所学校来到底开不开心?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捂着口,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悲伤。
上官得偿所愿到了美国,此刻他有没有想念我呢?
一本本地整理,我缓缓流着眼泪,到最后我竟看到了我们高中时的一本语文课本。以前我们最喜欢传字条,最喜欢把它夹在语文课本上。
我的手颤抖着,揭开了那书的第一页,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写着四个字,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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