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枪声变得激烈起来,很快就有排山倒海的气势,一片硝烟笼罩在双方的阵地上。
黑旗军在昨天的战斗中一直没有反击,但是当他们出动的时候,就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即在和他们相距甚远,波滑将军仍能清楚得听到那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一门火炮奉命进行盲目的射击,而原来沉默的士兵一下子就行动起来,红马裤黑军靴踩在泥浆里,炮兵几乎是走在了部队的最前面,但是很快就被步兵超越过去。
现在黄旗军距离他们大约有一千五百米,急行军不需要几分钟就可以抵达,法军直接投入最精锐的一个步兵营和两个安南土著步兵连,再加六门火炮,力图要给黑旗军造成最大程度的杀伤。
前线仍在厮杀着,每一分钟都能听到好几声剧烈的爆炸声,隔着竹林仍能想象战斗的激烈程度,黑旗军似乎是把所有的炮弹所有的炮兵都集中起来,无情地轰击着黄旗军。
在望远镜里,比塞尔上校发现他们占据了一个地图上标识出来的无人村落,正在与黑旗军交战,而他很快就看到了那面柳叶旗。
在望远镜里,他看到了三面柳叶旗,这代表着黑旗军投入了大约三个步兵团的兵力,但是只有这一面是如此耀眼。
虽然在黑旗军的其它步兵团里,也有很多部队是打着柳叶旗地。但是两片柳叶只是战旗上的次要部分,代表着他们是细柳营出身的部队。
只有这个步兵团,黑色的旗帜上却是纯粹的两片柳叶营,代表着他们是黑旗军最强而且最古老的一个步兵营,他有一种不好地预感。
在河内,两百名法越混合部队就在这面战旗面前被彻底毁灭。而前去增援的部队也在火炮的轰击之下死伤掺重,这个场景他永远也忘不了。
“炮兵!朝无名村落射击!最快速度!”
在比塞尔上校的命令之下,六门钢炮立即展开,准备进行炮击。\\而法军地前锋则遇到了黑旗军侧翼的射击,他们还打来了几门迫击炮弹。
又是一面战旗!又一个步兵团!
法军现在已经习惯把黑旗军地步兵营直接译成步兵团。否则他们无法向巴黎解释他们居然以同等的兵力居然无法解决只拥有几个步兵营的敌军。
虽然法军很清楚黑旗军目前是由若干个步兵营组成的,在步兵营上有着步兵团的建制,但是他们在送往国内地报告之中,已经习惯把黑旗军的营称为步兵团,黑旗军地步兵团则被他们称为步兵师。
到了现在。连比塞尔少校都习惯以这种优越感来计算兵力:“向舰艇部队要求炮火支援,他们投入了四个步兵团。四个步兵团!”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很有把握给予黑旗军以重创,他清楚得看到黄旗军据守的小村庄里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烈化的程度。
“炮兵已经放列完毕,等测距完毕就立即进行射击……”
一听到这样的消息,比塞尔总算是放宽心了,
近六百名黄旗军据守在前面的村庄里,虽然黑旗军投入了三个步兵团的全部兵力,接近两千名士兵,但是黄旗军却足以坚守一段时间,即使没有增援,他们坚持两个小时也应当毫无问题。
而法军步兵只需要再花上一两分钟就可以增援上去。不过在增援之前。法军的六门钢炮将立即进行无差别的轰击,特别是犬牙交错的交战地区。更会是法军炮兵轰击地重点地区。
等炮兵轰击完毕,法军地步兵会立即跟上进行攻击,将被炮兵洗礼过的黑旗军驱逐出村,然后再让黄旗军顶在前面。
一想到这一点,比塞尔少校就觉得他有着成为一名将军地资质。\\\\
他低着头朝一个炮兵中尉说道:“急速射,不要怕误伤友军!他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只是那个炮兵中尉手举着炮队镜,却是大声叫道:“不好!他们朝着我们来了!”
比塞尔少校一抬头,他甚至不用望远镜都能看清楚交战的情形,黄旗军居然溃下来了。
成群成群的黄旗军退出了无名村落,他们丢下了战旗,狼狈地向后退去,而且不仅仅是一小群黄旗军,而是有着上百名黄旗军丢下了他们的旗帜和一切向后逃跑。
天啊!比塞尔上校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已经发现一场灾难就在自己的眼里。
近六百名黄旗军,整整大半个步兵团的兵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居然在黑旗军的攻击面前顶了二十分钟才溃败。
村内仍然有着激烈的枪声,但是黑旗军的柳叶旗已经树在村落的中心,越来越多的黄旗军随着时间的流逝纷纷逃出了村落,而在他们的身后,就是原来要杀伤黄旗军的法军增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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