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村的雨越来越大,但是这雨声怎么也掩盖不住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正当黑旗军以为对手即将陷入崩溃的时候,法军却是有些打疯的意味,许多法军甚至脱去了被黄浇透的蓝色制服,穿着红马裤带着土著步兵就同黑旗军的突击队撞在一起。
黑旗军虽然增加了一排人增援,但也只是打成对峙而已,战线短暂地维持住了。
但是在战线的后方,重伤员重新拿起了枪,他们握住了战友的手做着最后的嘱托:“我只有个母亲,少尉,就全部交给你了。”
“我什么都没有牵挂,真的,不要掂记我,包括你,弟弟。”
“好好活下去,我的家人希望你们能多多照料他们。”
一名法国中尉连长主要留了下来,他负责指挥着残存的近百名法军和近两百名土著步兵,其中大部分是无法行走的伤兵,还有一些流泪留下的志愿者。
“突围!”
正在黑旗军正在重新组织进攻的短暂时间,已经完全轻装的法军抛弃了一切重装备,甚至连注满水的军靴都扔在地上,就光着脚朝着安寨村的方向跑去。
风雨如注,他们的心都是冰冷无比,但是生存的渴望让这个大队的法军以一种不可控制的势头涌了出去。
“是敌军要突围了!暴雨阻止了细柳营的视线,但发现这队规模不小地敌军时。他们已经成功地奔出了安寨村一百多米。
“追!”乌鸦营地一个步兵连立即展开追击。但是在内村之内,法军再次发起了回光返照式的反冲击。
他们不顾伤亡,排成密集的队形往上冲,什么人都有,虽然瀚海营挡住了攻势,但也把整个细柳营的主力牵制在这里。
暴风雨让通讯变得有些困难,当柳宇发现情况有变的时候,敌军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朝着他的营长们说道:“给你们一个赎罪机会,消灭他们!”
他所指的是。\\\\\当然是内村残存的二百多名敌军。这些法军顽固到了极点,虽然负了伤,但是为了掩护主力的撤走,他们几乎是逐屋逐屋地死守。
即便是中了枪弹。他们也丝毫不惧,顽固到了极点:“我们要替我们的战友想一想,反正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这样地伤亡必须花足够地时间来解决,特别是这个炸药包很难发挥效用的雨天,三个营长都看到自己眼里的决心。
司马泰第一人跑出去:“有我们细柳营就足够了!”
这是他的骄傲。
激烈地搏杀整整又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下午一时,内村的残敌才全部被解决。只是在安寨村方面的纸桥营却报告了他们处于解决敌军的最后关口。由于从内村突围敌军突然赶到。导致战事僵持,最后两股敌军合股。一同退走。
走在内村,到处都是血的痕迹。双方在这里负出了太大的伤亡,只是细柳营的伤员可以退走,而法军地伤员却全部留在了这里。
柳宇大声地命令道:“我们要反击了!准备向怀德府进攻。”
他估计这个时段波滑还停留在望村附近,如果自己控制住怀德府,说不定就能堵住右路纵队地主力。
望村。
十一时的攻击让法军伤尽了元气了,特别是黄旗军地累计伤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一,又失去了乔二池这个指挥官,因此士气低落,不得不让法军来担当掩护。
“命令,全军向后撤退,在纸桥的后备军赶来接应。”
他并没有得到内村方面地消息,只是内村和安寨村方面的枪炮声都停止了,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无论是法军获胜,还是失败,都很有可能,但是鉴于自己在望村的战况,他认为是战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确如他意料之中,当他开始撤退没有多久,刚刚退到怀德府的中路纵队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已经同后备军汇合,准备在怀德府就地据守。
这显然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中路纵队同样掺败,但是至少替自己的撤退保住了后路,波滑走在后方:“二十五连,我和你们走,虽然不能在山西吃晚饭,但是至少我们可以在河内喝吃。”
他遭遇到了同李维业一样的失败,但是他并没有失去信心。
他刚刚展开撤退,黑旗军就追上了,刘永福可不想这么一大块肥肉消失在眼前,特别是这支部队还有大量的伤员,如果把他们留下,这次战斗的成绩还能增加。
波滑亲自指挥的二十五连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是作为一支西方军队,他们训练有素,战斗力精良,在安南土著步兵连队的增援下,硬是把黑旗军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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