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口不小啊。”曹冲听完了杨阜转述的马超提出的条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笑了一声,连带着看向杨阜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友善了,又瞟了一眼特意被他叫过来旁听的马腾。
马腾的面色大变,他根本没想到马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马超虽然说要曹冲将他们全部送还冀城,可这显然不是马超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所想要的就是前将军、槐里侯和关中,最低限制也是汉阳和武都两郡。他看着曹冲阴沉的脸色,连忙离席翻身拜倒:“将军,犬子无礼,请将军不要再在他身上多费心思,调遣大军击杀此子就是,腾愿为先锋,临阵招降旧部,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曹冲扯动嘴角无声的笑了笑,他离开座位双手扶起马腾,极力压抑着心中的不爽,很客气的说道:“马老将军切莫如此,此事与老将军无关,冲也不愿意逼你父子反目为仇,圣人还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况且谈判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要求高,我不答应就是了,何必立刻兵戎相见呢,还可以再谈嘛。”
马腾老泪纵横,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他现在不敢再奢望曹冲饶了马超,只希望曹冲不要一怒之下把他在坞的家人全部推出去杀了祭旗。听曹冲这么一说,他知道曹冲还没能最后放弃希望,心里才稍安了些。他站起身来,对杨阜大声说道:“你回去对那个逆子说,让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立刻自缚到将军面前请罪,任凭将军发落。我还能念一些父子之情,用这张老脸为他向将军求求情,否则老夫从此与他断绝父子关系,亲提大军斩杀他于冀城之下。”
杨阜唯唯喏喏,看着暴怒的马腾,不敢回话。
马腾回身向曹冲行了个礼:“将军。马腾待罪之人,不敢久居正堂。这就回去面壁思过。真是惭愧,竟然生下这等逆子,无颜见马家列祖列宗啊。”
曹冲好言劝了两句,请马腾自行方便。马腾连连鞠躬,流着泪伤心不已的退出了正堂。杨阜还跪在下面。一声不吭的等着曹冲发落。曹冲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青瓷碟子里地点心尝了尝,又喝了口香茶,抬起头看了杨阜一眼。示意旁边的孙绍将碟子送到杨阜的面前。
“远道而来,还没有吃饭吧,先尝点垫垫饥。”曹冲拍拍手掸落手上的饼屑,神色平静的说道,没有一丝愤怒,好象马超的那些要求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听过了也就听过了。
杨阜却看着眼前地碟子发愣。他看着一个个小巧的金黄色地饼不知所措。曹冲不仅没有把他赶出去,却赏他吃东西。这貌似有些不太正常。他犹豫的看了一眼曹冲,见曹冲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拈了一只,用左手托着送到嘴前,张嘴咬了一口。
饼很脆,很甜,味道相当的不错,对于赶了一天路地杨阜来说,更是鲜美异常。
“谢将军。”杨阜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顾不得水烫,连忙向曹冲致以谢意。
“义山,你是丞相府的人,是韦大人极力拘留,才把你放在凉州参凉州军事,可是你这军事可参得不太好啊。”曹冲晃了晃身子,坐得更舒服一些,慢吞吞的话中却带着极大地威压。
“回将军。”杨阜凛然应道:“马将军三万大军围城,城中仅有守卒两千余人,众寡悬殊,但我冀城军民并未放弃,属下与从弟杨岳、杨谟、别驾阎大人、从事赵大人等人竭尽全力,一起上城,于城上布半月阵,严阵以待,阎大人更是不顾性命危险,潜水向将军大人求救,我冀州本是想与将军大人一起夹击马将军的。奈何援军虽至,却久久不至冀州城下,城中派出的求援也无一例外的被马将军斩于城下,韦大人也是无计可施,只得为城中百姓计,屈身相从。属下无能,未能识破马将军之计,有负韦大人厚意,不敢请将军宽恕,请将军责罚。”
“你们守不住冀城也就罢了,为何屈身从贼,马超三万大军,你们冀城就算积储丰厚,又如何能支撑得住他这么多人马的消耗?如果没有你们几个大族的支持,他还能呆在冀城吗?”曹冲打量着杨阜有些愤怒的面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天水地大族,眼里就只有你们的家族吗?”
杨阜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曹冲,张嘴欲说,又强自抑制住了,他不服气地哼一声:“将军,我冀城诸姓虽然薄有家资,但除了几个家丁护卫并无多少武力,面对着三万羌胡,我们又能如何?朝庭有数万大军都无计可施,将军又怎么能苛责我等?”
曹冲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杨阜,半天没有说话,杨阜也气乎乎地看着曹冲,一时间气氛有些不太自然。曹冲看着他好一会,忽然笑了:“我在丞相府就听说天水杨义山豪气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看来你今天来做这谈判的使者,怕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杨阜一愣,这才觉得自己刚才被曹冲一激,话说得有些露骨了,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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