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天的白花花一片。
然后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味道最熟悉不过了,每次我倒霉之后一定都会给送上医院,一个月里面不晓得要闻几百次。
吓!?
医院!?
理智跟思考能力马上重回大脑,明明就是上一秒才撞火车而已,怎么下一秒醒了就变成在医院?
天啊,不会是没撞死吧?
这下惨了,依照火车那种速度居然没有被撞死,那一定逃不了变成重残的命运,搞不好其实我已经变成一种名为植物人的状态,现在能动的就只剩下这粒脑子…还有跳到火车前面自杀,没死还弄坏了火车铁轨的,不知道要被追告赔上多少钱…
一醒来知道自己没死成,我高兴不起来,想到事实的残酷之后我就开始有点抱怨那死神大人怎么没让我好好的往生。
等等,话说回来,都已经看见了天花板…
慢慢的我尝试移动了头部,居然异常顺利的就转动了。
我看见床边有个白白的东西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洒翻了满床,其中还散布了好几条红,像是白布底下潜伏的虫般。
那个死神正趴在我床边睡。
果然我还是死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死神大人长得真的很漂亮,睡觉的时候也是很漂亮,就是一种诡异的冷冷杀气不管醒着还睡着都存在,让人不太敢打搅他。
就在我这样想了同时,病床旁边的拉帘突然被无预警的用力拉开,发出了很大的「唰」声,整个室内立即回荡着那个很巨大的声音。
我看见一个狮头。
呃…容我修正一下,其实是一个头发有点像狮头的家伙。
是个很高大的男人,有着外国面孔,褐se挑染的长发蓬起像是狮子的头,后面则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榜了好几个串辫。
他给人第一感觉,就是像华丽土着…
咳,至少对我来讲是这样。
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用很奇怪的眼神,若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被蛇盯上的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诡异感觉。
然后蛇人土着把视线移向正在沉睡中的死神。
原来他们是同伴?
就在我这么以为的同时,下一秒的事情彷佛朝嘲笑着我太天真(是吗?)的立即发生了。
那个南美洲蓬毛怪人突然大张了手,像是要一把抓起小鸡一般往我的床边扑下去。
如果这下够用力的话,我相信床一定会被他撞得弹起,然后躺在上面的我立刻不用一秒就飞出去。
不过这两件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只「小鸡」的动作快得更多,像是一团飓风。
白se的死神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醒的,一把撑着我的床侧很利落的跃高(我不懂他坐在椅子上是怎么办到),然后回旋了圈一脚就往土着的脸上踹下去。
土着被踢飞了。
我怀疑这个死神有用脚行暴的习惯,因为就再刚刚我也被踹了一次。
死神的脸还有点睡后呆滞,脸上有银白长发压出来一条一条的痕迹,红红的眼睛呆呆的看了我一下,好像没有意识到他方才痛扁了一个土着的行为。
反射神经…是吗?
那个狮子土着哀嚎着从地上爬起(居然没给踢死),然后嘴巴里念出了长长一串我听不懂的外国语言。
不用听懂,他肯定是在抱怨,而且他脸上还有两管可笑的鼻血滚了下来。
这次,死神终于清醒过来了,原来迷糊呆滞的眼睛瞬间挂上冷霜,抿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的瞪着那鼻血土着看。连我都看得出来这种表情是正在警告,可那土着仍是哇啦哇啦的念出长串,间接还摆出奇怪的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五秒之后土着又被踹回原位。
「你昏醒了?」
死神转过头来,口气非常之不好的对着我问。
连忙用力点头,「我在阴间吗?」我想,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人间,一定是我没死成又昏倒,眼前的漂亮死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把我连人带魂的拖回来再做打算…
红红的眼睛瞪了我一眼,居然有点冷笑的,「如果你要当这里是阴间也无所谓,不过我可以跟你讲,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这里比阴间还要难待几百倍。」
薄薄的嘴唇吐出来每字都是让人想瑟缩的恐怖。
又没被踹死的土着竟然重新爬起来,这次他不敢招惹死神了,毛手毛脚的爬到我床边,像个蓬毛的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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