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下午,阳光明媚。宾海楼外的路上熙熙攘攘,人流涌动,宛如繁华盛世。
略显拥挤的街道上,一群穿着黑色制服,携带银色肩章的人在人堆里显得格外扎眼,见他们走过,路人纷纷避让。
“我说星雪小姐,我的姑奶奶,别折腾兄弟们了,再吃,我们非得长出鸭毛来不可。”说话的是一个百夫长,名叫阿雷,23岁的他和普通的冷月人没什么两样,浓眉大眼,身强力壮,是个小贵族出生。
“怎么?你们都不高兴?”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星雪显得很生气,她的小嘴嘟的老高。
“不是,不是,您请客我们都很高兴。可也不能老是吃鸭子啊!”阿雷摸着后脑勺一脸尴尬的微笑,而他身后的几个百夫长也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事实上自从两年前御前比武大会结束后,星雪一直在吃鸭子,而且好象和鸭子有仇似的,后来帝国里出了个专门偷贵族财物的小偷,打着“鸦”的旗号,因为老是抓不到,所以这让星雪更是将吃鸭子的立场贯彻到底。
她说过,抓不住这个“鸦”,你们就给我天天吃“鸭”!
就这样,星雪手下的十个百夫长天天用公款吃喝,当然,吃的是全鸭,喝的是鸭汤,甚至连呕吐的时候也能喷出半斤鸭血来。
今天,这一行人又按照“惯例”来进补了。
宾海楼。
和往常一样,不管什么时候宾海楼里总是坐的满满的,来这里吃饭的人通常也不会计较过高的价格,毕竟吃到这样美味可口的菜肴可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星雪小姐,您来啦。”伙计忙迎了上去,问:“鸭子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是不是照旧?”见星雪没有回答,伙计立刻识趣的喊了起来:“上,全鸭!”
坐下来后,星雪看上去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星雪?”阿雷问。
没什么,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将我们调到南督手下当差?”星雪的秀眉几乎拧成了疙瘩,语气也充满了火药味。
关于捕盗厅划入南督管辖,这是陛下决定的,至于理由则完全没有,这也难怪星雪不高兴。
“有什么关系呢?”阿雷想的很开,他觉得在哪都一样,反正向他们这样无派别的小贵族在什么地方都升不了职。
星雪没有理他,不过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来嘞~”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并用他那一尘不变的嗓音抱起了菜名:“樟茶鸭、清汤柴把鸭、香酥鸭、熏鸭、金鱼鸭掌、芝麻鸭翅、荔枝鸭仁、兰花鸭舌、菱花鸭脯、卤水鸭肝”
片刻工夫,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包括汤在内的三十道鸭料理,共用了13只鸭子。
“四个人吃这么多鸭子能吃的完嘛?”阿雷的脸色绿的难看,而他手下的两个夫长更是已经呕吐起来,其实今天来吃饭的人除去星雪应该有七个,不过值得惋惜的是,另外四个夫长因吃鸭子导致气血过盛而送进了医院。
“别说那么多,快点吃吧。”星雪倒没觉得天天吃鸭子有什么不好,而且自从吃了鸭子后,她的体重不但没增加,而且皮肤也比以前更光滑了许多。
吃吧,还能说什么啊。在星雪的“淫威”之下,三人只能开吃
“今天南督是不是换人了?”星雪突然问了一句。
阿雷点点头,“好像是换了,不过公文还没发下来。”
“是嘛,不知道新南督是谁?”星雪呆呆的看着筷子,全然没有注意已经昏倒的两个百夫长。
这时,隔壁桌子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喂,喂,看哪,他竟然成南督了!”一中年食客拿着报纸大声的对同伴说道,那神情比哥伦布发现美洲还要激动。
和他坐在一起的家伙也拿着报纸,语气则显得有些嫉妒,“可不,宰相的孙女也要嫁给他了,而且还是倒插门,这毛头小子哪来这么多好运?”
“他成了南督,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啊?”中年食客发出了些许感叹的声响。
其实也别怪他叹息,因为南督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仔细说来,在帝国首都存在着三大流氓势力,这些势力的存在并不均衡,以南北督订立的界限来说,八年前成立的一个流氓团体独占了北督管辖的范围,而南督的管辖范围内则有两个流氓团体。
所谓的流氓团体就是一些无赖和小偷,他们的人数众多,在各自的地盘上收取保护费、抢劫和偷盗,并以每年数量不等的金币向南北督行贿,他们将这种行贿称为孝敬。有了这些孝敬,南北督自然对他们所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官家的行为却直接损害了商人的利益。
“算了,谁当南督还不是一样,倒霉的始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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