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与赵吴亦密聊之后,我心里一直都有所疑惑,只是不好去直接问他,况且此事我自己都给忘记了,只好作罢,当做闲谈杂论。
这一日,父亲下朝匆匆回府,脸色有些难看,我与吴亦正巧碰上了父亲。我不由关切的问了句:“父亲,可是碰上了烦心事,可说与孩儿听听,看孩儿能否有所帮助。”
“父亲,可是事关西楚?”赵吴亦出口询问,显然是早已知道内幕消息。
“不错,万寿节(皇帝寿辰)即将来临,楚皇遣使者前来祝寿…”
赵吴亦嘴角微微勾起,讥笑道:“父亲,此事怕不仅仅是祝寿这么简单吧!”
赵睿严叹了口气:“不错,现如今东陈西楚两国联盟,我南唐夹在这中间却是难堪。此次西楚遣使者来我国确实是另有目的,据说是要来我们南唐找一人,只是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实性,怕又是一场风雨将至。”
“父亲毋须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我在一边听着完全插不上让话,只好静静的听他们言论。
“无尘啊…”
我没想到父亲竟会突然叫我,一时间愣了一下,随即才缓过来问道:“嗯,父亲可是有事要吩咐?”
“无尘,再过些时日就是陛下的寿辰。你如今已是弱冠少年,很多事情也要去历经,这次便随我入宫吧!”
我行礼微微作揖:“是,父亲。”
暑月二十八日,万寿节,普天同庆,整个京城里都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在一片祥瑞和谐中进行着。我穿着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深蓝色纚(xǐ)帛束发,横插一根白玉长簪,腰束玄色祥云纹的宽腰带,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和田玉。
我和吴亦随着父亲一起进宫,在宫门前只见一大群人进宫,基本上都是上次参与祭天大典的官员,还有很多陌生面孔我从未见过的。
“益大人且慢…”赵睿严叫住前方一官员,然后快步追上前去,笑道:“益大人,这可是令郎,当真是一表人才呐!”
益达明身后跟随着一年岁二十左右的的少年郎,穿着蓝衣玄裳(上衣蓝色,下裙黑色),头戴长冠,恭敬的朝着赵睿严作揖道:“承宇见过赵伯父!”
益达明笑着打趣道:“哈哈,赵大人,你今日这是带了俩呀!”
赵睿严笑而不语,随即对着我和赵吴亦说道:“吴亦、无尘过来拜见你们益伯父。”
“吴亦见过益伯父!”
“无尘见过益伯父!”
我和吴亦异口同声。益达明目光停顿在我们身上,不过更多的是看向赵吴亦,含笑点头,显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哈哈笑道:“嗯…不错不错,都是人中龙凤!”
“益兄,听说西楚使臣已经进宫?你可知晓此事!”
“我也是刚听闻此事。”随即益达明凑近耳畔忌讳道:“老赵啊,边疆那边闹灾,西楚现在又逼得紧,此事不好办呐,一个西楚我们可以无所畏惧,但是现在东陈又进来插了一脚,难呐,难呐……”
南唐皇城,门禁森严,层层验查。
走过层层宫门,放眼望去,一座红黄相间的琉璃屋檐,巍峨华丽的宫殿轮廓映入眼帘,翘角飞檐,琉璃群兽镇守四方,金黄的琉璃瓦,大红的宫墙,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在日光的折射下,闪着莹莹碎光,无不象征着帝王的神圣和威严。
我们一行人逐步步入未央宫,殿内由四根硕大的圆柱支撑,柱子上刷了朱漆,雕龙刻凤,模样栩栩如真,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飞走一般。
此时时辰未到,皇帝还没来,殿内众人便三三两两的随意站着闲聊,等待皇帝入场,寿宴开始。
钟声响起,司礼监的声音穿透重重宫帷:“皇上驾到……”
声音落下,所有人整肃身上衣物和仪容仪表,毕恭毕敬的对着大门而站,静静等候皇帝的到来。
片刻功夫,便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逐渐映入所有人眼帘,年约三十多,头戴玄黑冕冠,穿着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翟纹及十二章纹的明黄色龙袍,面容憔悴苍白似病态,上唇上留着八字胡,浓眉大眼,目光锐敏深邃犹如鹰目。
我低着头,目光不时的瞥向庆天皇帝,庆天皇帝今日似乎身体不适,病态尽写脸上,但表面上仍旧精神奕奕,春光满面,龙行虎步的登上宝座,睥睨天下。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天皇帝罢手道:“众卿免礼平身……都入座吧!”
“谢陛下!”
随着百官入座,西楚使臣领着两名随从微微躬身行礼道:“西楚使臣叶沉见过唐皇陛下。吾皇知晓唐皇陛下寿辰来临,本想亲自前来贺寿,只是近日事情颇杂走不开身,故遣在下前来向唐皇问好。”
话罢,叶沉身后的两名随从上前几步,手中各捧着一个上等金丝楠木的锦盒。
“唐皇陛下,这是极品南海鲛珠一对!”叶沉走到右手边的锦盒前将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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