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很诧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天书塔里的藏书?”
白凤冰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掩饰的咳嗽了一声:“如果说那些天书和修行笔记都没用,那天书院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多境界高妙的大国师?”
“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我不得不说,就我看到的这些天书,我觉得都没什么用。”无忌沉吟片刻,忽然若有所思。“会不会和三百年前那次修缮天书塔有关?”
白凤冰莫名其妙:“天书塔修过吗?”
“修过一次。”无忌想了想,提高了声音。“令狐兄?”
令狐野应声出现在帐门口,目光投向白凤冰。白凤冰点了点头,令狐野才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忌可以和白凤冰平起平坐,他却也不敢放肆。白凤冰坐着,他就只能站着。
“你家先祖令狐大愚曾经是天书院的贤明,关于三百年前那次修缮天书塔,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
令狐野也一脸茫然,仔细想了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无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们暂且不谈这件事,还是谈我理解的天书吧。将军,你是冰系,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雪花和霜花会是六出?”
白凤冰很意外,盯着无忌,迟疑了好半天,摇摇头。“这件事,很多年前,我也问过族中长辈,可是……挨了一顿训斥,后来就再也没问过。”
“为什么不问?”无忌很不解。
“因为……显得很蠢。”白凤冰尴尬的笑了一声。
“可惜,如果你能多问一些这样的问题,也许你早就入道了。”无忌感慨的摇摇头,从火塘里拿出一根细枝,在地上画了一个雪花的图案,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水分子的结构。讲起了冰晶形成的原理。
白凤冰虽然不明白无忌为什么会扯到冰晶,但是她相信无忌肯定不会是信口开河。她听得很认真,虽然似懂非懂,却明白了无忌要说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虽然冰晶、雪花千变万化,却是因为这水……分子的特殊结构在起作用?”
“孺子可教。”无忌老神在在的夸了一句。
“你……”白凤冰收起笑容,冷笑一声:“你称我为孺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无忌不以为然。“就对天书的理解而言,称你为孺子已经是抬举你了。”
白凤冰眯起了眼睛。细长的眼睛像极了狭长的刀锋。
无忌泰然自若的呷着汤,似笑非笑的瞟着白凤冰。他很清楚,经过这么多天的较量,白凤冰已经不知不觉的承认了他有和她平起平坐的资格,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强化她这个心理趋势,让白凤冰彻底接受这个事实。
两人对峙着,大帐内的气氛非常压抑,连火塘里的火苗似乎都被冻住了,随时都可能熄灭。无忌盯着火苗。目光闪烁,一时出神。令狐野眼神微缩,一声不吭。施玉羚呆若木鸡,脸色苍白。
“吁——”白凤冰无奈。只得收起了威压。无忌不吃她这一套,她的境界施展得再强大,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时候,她有些明白殷郊的无奈了。面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少年。真没什么好办法。
“天书的道理,和冰晶、雪花异曲同功。”见白凤冰不抖威风了,无忌才若无其事的接着传道解惑。他说得很仔细。就像面对一个小学生。“冰雪的基本结构是水分子,天书的基本结构是阴阳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就是有,二就是阴阳,三就是组成每一卦的上中下三爻……”
“天书的根本是阴阳,这阴阳又指什么?”
“指男女。”无忌指了指白凤冰,又指了指自己。“一阴一阳谓之道。”
“胡扯!”白凤冰忍不住撇了撇嘴。“照你这么说,房|中术才是真正的天书。”
“你不要忘了,始祖神就是一男一女。”无忌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笑得更加高深莫测。“天书讲的就是人。每一个人都是父母所生,都是阴阳二气所化。”
白凤冰又眯起了眼睛。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展露境界,而是豁然开朗。她修行多年,也悟道多年,也听过无数道理,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简单却直接的道理,而且听起来,这个道理似乎更合适。
“那么,又该如何修行,才能勘破道境?”
“说到勘破道境,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无忌耸了耸肩,有些尴尬。“我入道,有偶然的成份,是大国师帮我开启了天门,我才冒冒失失的闯入道境。我估计大国师也是一知半解,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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