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在林间的空地上洒下点点碎金,照得刚洒完水的大道上斑驳如画,如夜空的群星一般璀璨。色彩斑斓的鸟儿在树枝上跳跃着,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庆贺着又一天的开始。
无忌拿起手中的毛巾,又将一尘不染的木桌擦了一遍,然后退后一步,满意的看了看,这才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几只大陶碗,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转身去搬小车上的大木桶。
木桶里装了大半桶琥珀色的茶水,看起来很沉重,无忌蹲下身子,双手抱着木桶,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将木桶抱离了小车,然后摇摇晃晃的向桌子走去。
只是几步远,无忌已经憋得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看着近在咫尺的桌子,他却怎么也无法将木桶放上去,不禁有些后悔,只得咬着牙,准备将木桶放回小车上。
“无忌,别动。”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一个壮实的少年飞奔而去,一只手接过无忌手中摇摇欲坠的木桶,轻松的放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响,桌子晃了一下,陶碗颤了两下,险些掉在地上。
无忌连忙接住,放回原位,又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桌子,埋怨道:“臭鱼,你轻点,我好容易才摆整齐的。”
少年叫杜鱼,比无忌大一岁,是无忌的好朋友,一向以哥哥自居。听了无忌的抱怨,他笑了起来。“无忌,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帮你,你不感谢我,反倒埋怨我。”
“瞎说,你才是狗呢。”无忌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原人,可没这福气咬你这个吕洞宾。”
杜鱼自知失言,搂着无忌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好了,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别生气了。”
无忌推开杜鱼的手,哈哈一笑:“我才没生气呢。做原人有什么不好,不用上战场拼命,可以长命百岁,寿终正寢……”
杜鱼没吭声,憨憨的笑着,拿起水瓢,舀起茶水,小心翼翼的倒在陶碗中。
无忌又说了两句,见杜鱼只是笑,也觉得无趣,闭上了嘴巴。他从杜鱼手中抢过水瓢,将每一个陶碗的茶水都添到一样的位置,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无忌,你做事最认真了,难怪我爹要我向你多学习。你就是卖茶水,以后也能做最好的茶博士。”
无忌没吭声,神情却有些落寞。
没想到我堂堂的基因工程学博士,现在却只能做茶博士。怪只怪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娘们,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环保概念,居然铤而走险,给了我一枪。
一缕不甘的灵魂来到这大秦帝国,满眼都是基因变异的变种人,正是老子可以大展拳脚的天堂,没想到偏偏是一个罕见的变形能力为零的倒霉蛋。
大秦帝国帝国尚武成风,有一句妇孺皆知的俗语最能说明问题:国之大事,唯祀与戎。除了祭祀和打仗,其他的事都是小事。大秦帝国以军功为重,从军征战是普通百姓唯一的出路。
成为战士是每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可是要想成为战士,却有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强大的变形能力。
大秦帝国的臣民几乎都具有变形能力,他们的命运就取决于能变成什么,是强大的猛禽猛兽,还是普通的动物,只有拥有战斗型变形能力的人才能加入军队,在残酷的战场上厮杀立功,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变形能力一般,或者变形能力普通的人就只能做个普通人,承担繁重的劳役,甚至卖身为奴,成为权贵们的玩物。
他的好朋友,眼前这个憨实的少年杜鱼就是一个拥有犬系变形能力的犬命,拥有犬系动物特有的敏锐嗅觉和跟踪能力,他的战斗力虽然不算非常强大,却可以投身军队,做一个侦察兵。
而无忌空有精深的基因学知识,却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度过这一生。
因为他的变形能力为零。
在大秦帝国,无忌这样的人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原人。虽然不是猿人,意思却差不多,都是进化不完全的劣种生物。
大秦帝国规定:不论男女,十二岁接受觉醒初试,十五岁接受最终测试,以能否成为战士为标准,合格的选入军队,接受专门的训练,不合格的则打入另册,由地方官吏安排职业——是做农夫还是工匠,亦或是做奴隶,都无法自主。
无忌今年十四岁,明年就要接受最终测试。不过他已经不报希望了。
正常人最迟十二岁就会出现相应的异能,区别只在于强弱不同,而他两年前的觉醒测试都没通过,至今也没发现任何异能觉醒的迹象,几乎可以肯定是个原人。
按照大秦帝国的习惯,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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