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村
年岁苍老了许多,易琼芳一脸忧心地望着曾慧茹。
怎么了?
李智意倒是看出了个所以然,而曾慧茹倒是没有自知。
“慧茹,跟我们回去吧!”易琼芳泪眼汪汪的。
是那事吧?
酒后口没遮拦的张天君就是个祸害,这曾慧茹大约地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胸口堵得慌,年忠不语,只是认真地打量着曾慧茹那惨白的脸,那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我们回去想想法办吧?好吗?”易琼芳擦擦眼泪。
“哟,是曾大夫的父母啊?”做饭的大嫂笑迎迎的进门,恭敬地递上了茶,“您们女儿可本事了,看这大伙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只是让曾大夫费心了,瞧这小脸的,血色都没了。”
年忠听了这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孩子没父母的,他这个做师父的,按理说就是父亲了,可她这个父亲真是不尽责,除了让她操劳奔波,还真没让这孩子享受过什么福,虽然她是没说,但是一直他的心里一直很内疚。看到曾慧茹那惨白的脸,易琼芳净是落泪,心痛这可怜的孩子,师娘如母的,瞧这丫头为年家做的那些事,真觉得有愧于她,她这一趟来,就是为了带曾慧茹回去,让年忠好好的给她调理身体,这不能怀孩子,这是女人的头等大事啊!
“大嫂,忙去吧!”看出这年忠心情的复杂,李智意语气有些重,呵斥着那位多嘴的大嫂子,“今天老人家来了,添两壶酒吧?”
“中!”
大嫂没有多话,只是笑迎迎地出去了,她也明眼的人,看得出这有事,哪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到这么偏,而且全是带病的村民山上来?想这曾慧茹全心付出了,可算是这南山村的大恩人,她怎么的脸也得光生着出吧!
李智意没有出去,因为,他也算是曾慧茹的师父,按理来说,应该和年忠一样的身份,曾慧茹的父亲,他知道年忠这一趟绝不简单,可是他也知道,曾慧茹现在还不会出这南山村。
“年老这一趟要白走啊!”李智意倒是开门见山了。
年忠不语,只是抽着烟,抬了抬眼皮,看着这有过几面之缘的李智意,李智意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些都是他的听说,有才的人,他倒敬的,可是这曾慧茹在这里,他居然不拦着她尝药,弄出这付德行,这年忠不免还是有些责怪这李智意的,然后,他藐视着李智意,又垂下了眼皮。
“我们带慧茹回去调身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易琼芳开口了,一点也不客气数落起来了,“李大夫是吧?你也是为人师表了,这曾慧茹拜在你门下,怎么的也算个父亲吧?你瞧瞧,这人都整得非人了,你说你知职不?”
“又不是襁褓中的婴孩的,怎么还得父母操心?”李智意略有些不悦,其实曾慧茹帮年家的事,他大概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撕破脸地说破,只是这年家的人先是一顿不客气。
“你也够……”
“琼芳,别说了。”年忠看得出李智意的不悦,自己也有缺失的,由着老婆子继续去闹,指不定自己脸上也挂不住,“去帮慧茹收拾东西。”
“哦。”
夫唱妇随,这是年家老传统,既然年忠都发话,她还是不闹了吧,易琼芳倒是起身,准备去曾慧茹的房间。
“我不回去!”一直没有反应的曾慧茹,一个起身,伸手拉住易琼芳。
“你这孩子……”
“任性要有个度!”
年忠这一趟是绝对要带走曾慧茹的,他缓地起身,打断易琼芳的话。
好个任性有度?李智意只笑不语,他倒不慌不忙地替年忠倒了一杯茶,等待着两人心平气和地谈话的时间,他说过年忠这一趟是白来,凭他这些年对曾慧茹的了解,绝对不会有错。
“跟我回去,把身体调理好了,随你怎么任性!”年忠语重心长地说。
“要调理身体,哪都可以,现在南山村的病情才控制住,我不能走!”曾慧茹斩钉截铁地说。
“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转世?救苦救难?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年忠怒了,这个孩子总是把别人的事想到第一位,可她自己呢?
“慧茹,那不能生孩子是女儿家的大事,你再不回去调理身体,日后怎么嫁得出去?”易琼芳一脸焦急。
曾慧茹不语,只是低着头,平静地保持着自己的意见。
易琼芳硬是着急得没话可说,看看固执的曾慧茹,又扯了扯年忠的衣袖,这曾慧茹犟得如牛,这趟他们也预测过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都是白来,可是,她看到苍白的曾慧茹,这心真是针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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