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木羽一副泪眼莹莹的样子,席风南的心,犹如万剑齐刮一般难受。
其实,当白木羽第一次流露出担心会留疤痕的情绪时,席风南心中就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弄到能够有效祛除疤痕的药。
席风南心中比谁都担心白木羽,但是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却是凶巴巴的。
“我,我没有凶你……”席风南说话的声调,瞬间就温和了很多。
“有,你就是凶我了,你刚才就是凶我了!”拿个筛子就摔这么严重,白木羽心中已经够委屈了,没有地方可以发泄的白木羽,只好冲着席风南怼开了。
“我,我没有凶你……”席风南弱弱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有,你有,你就有!”白木羽心中越发觉得委屈。
“好,好,好,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你,除了额头,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其他地方有没有不舒服或者疼的?”生平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席风南口气软软地给白木羽陪着不是。
what!
姜一城不禁扶额,眼前的席风南,是他认识的席风南么?跟席风南认识这么多年了,席风南从来都是冷如冰窖一般,能够说几句温软的话语就已经千年难得一见了,如今居然会道歉了,这,这……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穆长乐。一直倾心席风南数十年的穆长乐,不管她对席风南是怎样的温柔,席风南都不曾流露出过温存的一面,从来都是清冷孤寂的气息将人拒之千里之外,而现在,在白木羽面前,席风南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白木羽面前的席风南,是那样的温和、柔软。
果然,人们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冷漠局或者薄情的男人,之所以对你冷漠、对你薄情,那是因为你不是那个值得他献出温柔和深情的人!
这个发现,让穆长乐火热的心,骤然一冷。
“没有,就额头有点疼!”面对席风南的关心,白木羽噘着小嘴漠漠地说着。
“其他地方没有伤到就好,我看啊,这桂花酒、桂花糕什么的,咱就不要做了!”秦阿姨略带抱怨地说了一句。
“不要,要做要做,秦阿姨,我没事,我只是额头受伤了,胳膊腿都好好的呢,不影响做桂花酒的,再说了,我们都摘了那么多的桂花了,就这样扔在哪里不管,实在是太可惜了!”虽然受了伤,但是白木羽对做桂花酒、桂花糕的热情依然不减。
“想继续做可以,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呆在一边,什么都不许插手!”席风南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我只能看着呀!”白木羽脱口就反驳了一句,她就是觉得自己亲手做桂花酒这些东西好玩,才想费这么多事儿自己搞一下,现在说什么让她看着不许插手的话,真的不是在故意针对她的么?
“不为什么!”席风南不悦地睨了一眼白木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的话啊!说什么乖乖听就行了,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呀!
“切,席风南,做桂花酒这件事情是我决定的,而且这也是我的桂花,现在又是在我家,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白木羽恨恨地斜了一眼席风南。
“姜一城,走,我们去淘洗桂花!”白木羽拽着姜一城就要走,硬生生地将席风南丢在了一边。
姜一城一边被白木羽拽着走,一边回眸看了一眼席风南,好家伙,席风南那脸色,堪比大雨将至时的乌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姜一城顺手抬了抬手,拽住了穆长乐的胳膊,“长乐,走,我们一起去弄桂花,你可是我们的专家,你可不能光看不管呀!”
就这样,穆长乐一边被姜一城拽着走,一边去看席风南,可是席风南的眸光一直在追逐着白木羽。
见白木羽和穆长乐都离开了,秦阿姨赶紧走到席风南面前,先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着:“席少爷,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情?”见秦阿姨如此防备,席风南白皙的眼皮,微微一垂,眸底的光,也骤然一沉。
“席少爷,刚才小姐她去后面的院子里拿筛子,我有点不放心,就跟了过去,我刚走到小木头房子那里的时候,刚好看见穆长乐小姐用脚踢了一下地上圆滚滚的木柴,然后小姐抬起的脚就没有落稳当,整个人就摔倒了。”秦阿姨一直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给席风南说,说的话,觉得她好像在故意挑破离间地嚼舌根一样,不说的话,这件事情又关系到白木羽的安慰,秦阿姨再三思量之后,为了白木羽的安全,秦阿姨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席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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