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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那一抹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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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言没想到的是,王开能这个后世的悲情人物,在划拳场上也是也有着藐视天下的儒将气概,他的划拳也如同他的唢呐声一般悠扬,温而不烈、低而不淡,柔而不寡,丰满而协调,声声里都浸着艺术的味道。

        多年后,划拳声淡去时,受害最深的是墩子叔这样的老酒鬼,墩子叔们痛心疾首的慨叹:曾经是听着声音找酒喝,可现在天天在街上转悠:没有一点声响,都变成偷喝了,听不到划拳声,我怎么厚着脸皮去蹭酒啊!文明喝酒害死人啊!!!

        张树中的婚礼对他来说是终身大事,对其他社员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插曲,平常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

        有幸的是,母亲和婶子分别得到了侄媳妇送的两个绣花枕套,不知是不是得了某人特别的授意,质量上乘,绣工精美。(此处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疑。)

        早晚空闲里,父亲开始为叔叔的新家打凿石质猪食槽,父亲打过几年石头,练就一身粗劣的石匠本领,还积攒下成套的打石錾(zan四声)子、铁楔子,锤子。錾子有圆钢的、麻花钢的,楔子大大小小方方扁扁十几个,锤子有手锤子和大石锤,还学会了给錾子淬火的本事。

        那个年月,开采下来大块的石头,人搬不动,运输也不方便,通常人工凿成适合的小块,方法是用錾子在需要断裂的方位凿出小孔。塞入铁楔子,用大石锤狠砸楔子,石头就裂开了。錾子用久了,尖磨圆了,需要淬火上钢打尖。也算技术活。

        父亲虽然没有练的精细,但打打猪食槽,磨盘之类的粗活足以应付,况且村里此类地石匠奇缺,再过几年,乡亲们抛弃土坯房的打夯,盖砖瓦房用石头打地基时,父亲这类的工种一度很抢手,需要的人家都陪着笑脸,好吃好喝伺候着请去帮工。

        猪。好啃好拱,石槽坚硬而重。既不怕猪啃烂,又不怕猪拱倒,很实用。

        张言远远的缀在一边看着父亲思索着下锤,有些事情是不得不佩服地,没有设计图纸,没有模型。棱角凹槽一切尽在父亲头脑中。

        刚才离近了观看,父亲一嗓子就把他吼开了:“滚一边去,崩到你咋办?”父亲的表达方式真是欠佳,明明是关心,非要弄成这种场面,有些简单,有些粗暴。有些让人受不了。哎,反正小孩子是不被尊重的,习惯了。

        琢磨着让父亲打两扇手推小石磨,闲时磨点豆浆啥的喝喝,想想家里的粮食,看看父亲的态度。还是憋在肚子里。小孩子支使大人,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张言目前最要感谢的梧桐妹妹。经过几个月的教导,梧桐妹妹基本上能照顾张晗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只是偶尔被花样百出的张晗气地(手机    阅读  1      6  k  .  c    n)落泪,找张言诉说一番。转头又“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成了好姐妹,带上领弟玩着她们独有的“过家家”游戏,每次力邀张言友情加盟得到地都是拒绝,为此张言没少挨了梧桐的白眼。亏得领弟是个贤淑的好姑娘,否则家里真要翻天了。

        让梧桐尽情的白眼吧,谁让张言是家里是梧桐唯一敢白眼的人呢。

        阳历三月,春天的脚步十分缓慢,还没到“栽瓜埯豆”地季节,距离菜蔬满园时日还远着呢。又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季节,除了咸菜和大酱几乎没有任何菜,偶尔把去年晾晒的干菜熬一顿吃吃,也有八个盘四个碗的错觉。

        绝处逢生或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乎“占尽风光二月葱,先于万物破土生”的羊角葱又上场了。

        母亲和婶子去年扩大了春葱的种植面积,所以今年吃起来格外不吝啬,切成小段放到大碗里,倒进一些咸菜汤,杀着吃。张言偶尔没脸没皮孟瞎子那里弄回几块豆腐边,吃吃一清二白。

        更多的时候,吃地却是葱蘸酱。

        当母亲掀开酱缸,发现大酱只剩下小半缸时,开始筹划着做酱了。

        做酱季节性很强,北方做酱通常选择在初春,因为以后的的日子里,稳中有升的温度能保证大酱正常而快速地发酵。

        做酱的活计任重而道远,通常至少要花上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发现还有小半缸地时候,母亲便开始筹划。

        东北人对大酱,有着特殊地情节,做凉菜,炒菜,炖菜都少不了。在地地道道的东北人眼里,甭管啥山珍海味,美味珍馐,都不好使,大酱才是老大!差不多每顿饭必吃地东西绝对少不了大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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