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其他的条件?”
厅中在沉寂了半晌后,审食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让秦曼和她的家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就连刘阚,同样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还要条件呢!
就自家那点破酒,换取如此丰厚的回报,你还有甚资格谈论条件。
你想建酒场,人家建酒镇;你想参与煮海,人家开设盐城。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做手眼通天?如果你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更何况,还有个制作军粮。
那是什么概念?
全天下有多少秦军,如果把这制作军粮的活计能揽过来,哪怕只有一成的利润,就可以建起十座、百座的楼仓。若说刘阚不心动,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可越是这样,他越有些担心。
“曼小姐,那我能做甚?”
秦曼不说话,只是摆手示意,要那家臣退出去。
刘阚也是聪明人,“其哥,你出去一下,我和曼小姐,要说一些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重要的事……”
审食其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满脑子想的,还是那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比合作更重要?如果真的如秦曼所说,那刘阚……不。刘阚身边所有地人。怕都要发达了。
“仓令,家祖只要我问你一句话。”
“敢问是什么话?”
秦曼似是非常犹豫,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若大厦将倾,仓令当如何抉择?”
刘阚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曼,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句话。绝非秦曼所能问出来地事情,想必是出自秦清之口。但秦清问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情不自禁的,刘阚咽了口唾沫。
“清老此话何解?”
“家祖说,只要说出这句话,仓令自然明白。”
“我……”
刘阚只说了一个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这答案非常的重要,甚至重要到,可能会丢了性命。
他迟疑了半晌。片刻后一咬牙,“若大厦将倾,推倒了重建就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刘阚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秦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刘阚。许久之后,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仓令,我实在是不晓得,你和奶奶看出了什么。但是奶奶说,若你的答案和她一样。还望牢记您的那句诺言。”
说完,秦曼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往厅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下了脚步,“仓令,还请您做好准备,来年开春。将在东海筑城。”
“曼小姐。您……”
“仓令地答案我已知晓,此行任务业已完成。还需立刻赶回巴郡。回禀家祖……若一切顺利,来年盐城破土之前,还往仓令能往巴郡一行。家祖的意思是,想要和仓令当面谈一谈。”
说完,秦曼走了。
刘阚坐在大厅里,也没有起身相送。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出乎了他所以预料的范围。这清老是什么人?这清老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难道也看出来,大秦的未来?
若是如此,她为什么不去进谏始皇帝。以她能从始皇帝手中要来军粮制作的关系来看,始皇帝应该会听从他的建议啊。而且,始皇帝对她也相当的看重,可为什么,这寡妇清不说呢?
她的葫芦里,究竟卖地是什么药?
刘阚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想要认真的思考,却又无法平静。
这时候,审食其走进来,见刘阚如此模样,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谈崩了?曼小姐为何要走?”
刘阚这才醒悟过来,“谈地非常顺利,只是……只是顺利的有些过头了!”
秦曼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听到刘阚的答案时,心思突然间变得很乱。
匆匆的离开了楼仓后,她立刻带着护队启程返川,可是这心里面,却显得格外复杂和矛盾。
出发之前,奶奶让她带这句话给刘阚。
当时她倒没有太过在意,在她看来,也许是奶奶对刘阚的一次试探,试探他是否对大秦忠贞。
其实,这有什么好试探的呢?
秦曼颇不以为然。刘阚是老秦人,而且是大秦的官。他不对大秦忠贞,难道还会忠贞于他人?
可是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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