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趁夜纵火,这一计倒是高明,要是能烧傅戈所部的一多半的粮草,这接下来的仗就不好打了,幸好傅戈也不再是初出茅屋的新手,熟悉行军要领的他预先扎营在涤水畔,这里取水扑火相当的方便,加上杜中的巡逻队守护得紧,这火很快就被扑熄。
“禀将军,袭营的叛军已被击退,我军仅数十人受伤,无一人死亡。”未等傅戈找寻杜中,他已经焦头烂额一身狼狈的跑了过来。
“哈,杜军侯好生模样,这副样子我瞧着是一个烧饭的伙头军,哪里会是帝**中的军侯长!”听到杜中汇报军士没有多大伤亡,傅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攻打陈县之前,出现重大的伤亡必定会打击军队的士气,这是傅戈最不想看到的。
“将军,我们这次还抓到了几个叛军?刚才我审了一下,他们说带领他们杀回陈县的就是吕臣——。”杜中顿了顿,支吾着继续禀报战况,吕臣是叛王陈胜身边的旧属,杜中是陈胜军中的老卒了,吕臣自是认得的。
好一个吕臣,真的来报仇了,果然是一条言出必践的汉子。
听到自己的对手是吕臣,傅戈不怒反喜,在涤水边放了他一条生路,现在,他果然没有食言又杀回来了,而且还杀死了庄贾这个叛徒。
“这一仗,打得甚有意思。杜中,我现在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怎么样,有没有胆量接手。”傅戈心念一动,对着杜中道。
在初次与吕臣交手时,傅戈就对吕臣有了惺惺相惜之心,当然,这一种相惜不是男女之间的那一种,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尊敬,是他对吕臣表现的刚勇忠诚的欣赏,正是这一点缘由,那一天傅戈才会决意放吕臣走,因为傅戈清楚,吕臣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就屈服的,陈胜在的话,他会誓死效命陈胜,陈胜不在了,他也会继续战斗下去。
当时的傅戈还只是个小小的军侯,军侯——,虽然手下有百余号的弟兄,但说的更明白一点也就是小兵一个,在兵员达到了几十万的庞大帝**队中,傅戈就象蚂蚁阵中冲杀陷敌的一只工蚁,除了卖命,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所以,不想看到吕臣在被俘后被坑杀的傅戈只有采取非常手段,因为吕臣作为陈胜的近侍,处决他的权力在大将军章邯的手里。
放了他,就让他对自己心存一点感激吧!
或许有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不同的。
当时的傅戈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如今,正如傅戈想的一样,时隔不过三个月,他们又一次的碰面了,这一次他们还是对手,不过彼此的身份却有了些许改变。
吕臣成为了叛军中的一支‘苍头军’的首领,而傅戈也成了统领上万人的帝国左军校尉。
作为对手,傅戈清楚对付吕臣这样的勇士,硬碰硬的打就算胜了,也会有较大的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计。既然吕臣用夜袭火攻计招待了自己一次,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傅戈一定也要好好招待他一次。
涤水畔,炊烟升起。
中军帐内。
例行的通报会过后,傅戈单独将杜中留了下来。
“杜中,现在有一个重要艰巨的任务交给你,敢不敢接下来?”傅戈盯着有些受宠若惊的杜中道。
“我杜中有什么不敢的,将军尽管吩咐就是!”杜中回答得笑逐颜开,好爽快,不过等到听完傅戈的计谋后,他的脸色可没这么好看了。
“将军,这——,这诈降的主意好是好,但要求太高了,万一我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岂不误了你的大事。”杜中面带犹豫之色,确实,对于他来说,对昔日的同伴使阴谋诡计有点难为他了,另外,杜中是个心里藏不住秘密的家伙,有这么一件重大无比的事情埋在他心里,他的脸上肯定不自然得很。
傅戈微微一笑,拍了拍杜中身上的尘土,道:“我的军侯大人,有这么一身合适的装束为你遮挡秘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你认为这样还是会露出破绽的话,我还有一招苦肉计好使,怎么样,试试吧!”
“来人,杜中蓄意谋反,给我扒下他的裤子,狠狠的打!”大声说罢,傅戈一面朝杜中得意的大笑,一面吩咐冲进来保护的亲兵将杜中五花大绑起来。
“将军,我冤枉呀!”还是一团雾水的杜中大声辩解着。
“你们几个,将昨晚捉住的俘虏带上来,让他们这些执迷不悟的叛贼一起体会体会皮肉之苦!”见杜中这个死脑筋,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妙计’,傅戈只好扭过头不去理会杜中的抗辩,他开始对着刚到门口正不知所措的兵士拍案大怒道。
噼啪,哎哟——!
饶命呀,将军!
“傅戈,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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