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右翼大溃,但是任凭李烈带领着骑军纵横冲杀几个来回也没能找到殷王司马昂的旌旗所在,这位殷王大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李烈寻找不到,纪信也一样。
急于重整旗鼓的纪信迫切希望能找到司马昂,并利用他的号召力整合起溃散的部卒,然而,任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法寻找了司马昂的踪迹。
莫非,这位殷王大人死于乱军之中了?
李烈和纪信这两个战场上的对手心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么一念。
被这么多人惦记着,司马昂当然不会死,这位早年追随张耳、陈余起兵的殷王大人在战事一开始就随着一群溃兵败退了下去,不仅如此,为了避免让秦军发现,他还换上了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束,混杂在乱哄哄的士兵中间。
如此一来,就算司马昂主动现身,其它人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依司马昂的想法,现在刘邦与傅戈这二大巨头碰撞,汉、秦两军交锋,跟我这个不待见的小诸侯何干?这一仗战胜了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战败了也没多大干系,重要的还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司马昂跑得不知去向,指挥汉军右翼作战的重任就完全落到了纪信的身上,虽然这位长相高大威猛的汉军将领指挥能力还算不错,但仓促间让他整合一支缺乏军纪约束,又面临着秦骑连番冲击的溃军,这难度也着实太大了些。
司马昂这一败逃,汉军右翼立时大溃。
乱兵四散奔逃,甚至于还冲散了尚算严整的汉军中军和左翼,要是让这种混战局面再持续下去,刘邦的五万大军就当真要全线溃败了。
“传令,不分敌我,射杀一切靠近之人!”
冰冷无情的命令飞快的在汉军中下达,弩兵们开始举起弓弩。将瞄准的对象由汜水对岸的秦军转到右翼的同伴身上。
“啊!停下,你们这些屠夫,我是殷王 司马昂!”
随着密集地箭矢飞射而出,只穿着普通布袍的汉军溃卒如倒栽葱般的倒下,鲜血横流,这些无辜被囊胁上战场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不仅是这些普通小卒,就连司马昂,这位曾经也算作一方豪杰的诸侯。竟也惨死于友军突如其来的箭雨之下,当真是可悲可叹。
不过,这也怪不得刘邦心狠手辣,这种危急关头,哪里有时间去区分是敌还是友,只能先射杀了再说。
要是让秦骑紧追在溃兵后面冲散了己方的阵形,那才真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汉王,快醒醒,这秦军来势凶猛。仅凭一道汜水根本抵抗不住。以何之见,还是先行撤退为上!”
刚才地一道不分敌我射杀的命令虽然暂时阻住了脆败的颓势,但距离扳回战局还有相当的差距。萧何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除了已然出击的骑军之外,秦军主力还没有大的动作,这不是说秦军不准备过河出击了,凭着自己对傅戈的了解,萧何相信秦军一定是在寻找一击制胜的机会。
绝不能给秦人这个机会,否则,这汉王的大业就真要葬送于这一役中了,萧何心中大急。
“妈的,这司马昂当真害人?传令,全军退守广武一线!”万般无奈之下。已从失去刘贾地痛楚中清醒过来地刘邦下达了且战且退的命令。
广武位于汜水的后方,那一带地势相当闭塞一些,防守起来相对容易,不过也有一个弊病,那就是退守到那里之后汉军与荣阳、虎牢两地地联系将会被占了成皋的秦军切断,刘邦的三支军队将由此只能各自为战,成为孤军。
不过,现在刘邦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一切等在广武站稳脚跟之后再说。至少这样决策能够避免立马就全军溃散的危局。
“传令,收兵!”
看到汉军祭出断尾求生的老招数,心知已经无法再从乱中获取更大好处的傅戈下达了收兵息战的命令。
汉军主力已经退守广武,那是一处山壑纵横的闭塞所在,急攻不易,狭窄的谷道也不容易发挥秦骑的强大战力,已经狠狠地痛击了刘邦一顿,再打下去,缩成一团的汉军精锐必定会抱死反扑,司马昂的那些乌合之众好打,刘邦手底下的精兵则并不容易剿灭。
在这种情形下,巩固已取得的战果,实施预定中的第二步计划才是下一步的重点,至于刘邦,他跑不了!
“傅帅,这撕杀得正过瘾,怎么下令收兵了?”杀得性起的李烈一人一马跑得通身大汗,已将战甲脱得只剩下护心甲的他忿忿不平地嘟囔道。
“哈,李将军勿恼,广武一带地势狭隘,不适合骑兵冲击!这再战下去,刘邦这块硬骨头可就不好啃了。”
张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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