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下令吧,我们都准备好了!”
烈日骄阳下,六千养精蓄锐许久的秦卒齐声高呼,在他们的前面,大将军韩信神情严峻,他第一次用一种凝重认真的眼神扫过将士们的脸上,这一时每个人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绵蔓水战场上发生着什么,他们清清楚楚。
“出发!”终于,韩信猛然将由傅戈亲手交付于他的战刀高举过头顶,出击的命令随即下达,时不我待,一场假扮赵军劫营的计划看来不可能了,再拖延下去,李烈还能不能拖住赵军主力已经不能确定。
“杀!”
如疾雷般奔腾的马蹄声响让守营的赵军士兵陷入到了极度的惊恐之中,这半天来,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被派往作战前线,回来的却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目睹这些惨状的赵军士卒精神接近崩溃,他们对于战争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以致于当秦骑接近营寨时,惊惶失措的赵军竟然连陷坑、鹿岩都无人去看护守卫,突入的秦骑如疯虎般杀进敌营,锃亮的长剑挑起火苗在易燃的营帐间跳跃,不一会儿,赵军营垒就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起火了,快扑火呀!”
看着苦心经营多时的营垒即将化为一堆灰烬,赵军将领喊叫的声音更象是一种哀求。
这个时候,人人都只顾着逃命,谁还会听他的。
逃吧!
逃得远远的,能逃多远逃多远,只要不会秦人的利剑割去颈上的头颅。
陈余在最后时刻将一万守营士兵抽走一半,结果证明他将为这个冲动的决定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韩信军要想强攻拿下一万赵军把守的营寨还真不是件容易地事情,而一旦韩信进攻受阻,急急往回赶的李左车就有可能及时回防。那样一来的话,处于崩溃边缘的就不是赵军,而是秦军了。
井陉关上,形势已经渐趋明朗,而在另一方战场上,战局却是自始至终都在混沌不清中进行着。
已经被逼入绝境的秦军在生与死的最后关头迸发出了最强的音符。
午时三刻,河滩肉搏战开始。
“还能挪动的,都跟我上!”李烈魁梧地身体摇摇晃晃的冲在与赵军接战的最前面。
在他的左右。最后剩下的一百二十一名亲信死士紧随着冲杀上去。李烈的身边,原本有三百名忠诚善战的死士,不过在经过这一场恶战之后,他们中的一多半都倒在了与赵军撕杀的前沿,其中一些死士就是为了保护李烈而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冲锋!
谁能想到在这个时候,秦军还会缔结起最后地力量反冲锋!
至少陈余没有想到。
在他眼中,一支已经被迫到了河滩上地军队能做的就只有等待死亡的判决书了,要是识趣地话,这些秦狗应该早早的扔下武器,跪在地上等待大赵的勇士去割下他们的首级。
一小队赵军试图拦截住这支看上去破烂不堪的秦军队伍。然而他们才一交锋。就被瞪着血红眼珠子,不顾一切扑上来撕咬的对手给打趴下了。
一根长矛斜刺里钻出,直刺李烈的腹部。李烈狞笑着侧了侧身,让敌人的长矛划破碎裂的胸甲钻进身体里,就在持矛的赵军军侯露出兴奋神色之时,李烈地剑已经破入了他的体内,瞬时,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赵军军侯的眼睛死死地突冒出眼眶,无力地倒在李烈的肩上。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战至此时,任何的招法都已无用了。剩下的只有不怕死的勇气。
这哪里是一群人,分明就是一群狼,一群吃人的恶狼。
当犹不甘心地赵军军侯咽气之时,心中只闪过这一念。
“再冲!”
猛力拔出腹部颤微微的长矛,李烈怒喝一声,嘴里喷出一口热血,此时的他浑身溢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匪霸之气,将如此,兵也一样。一次碰撞过后幸存的七十八名死士个个怀着决死的勇气,怒吼着一步步前进,他们是暴虐的君王!真正的“虎狼之师”!
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赵军士卒的战斗毅志降至了零点。
死没有什么,当兵打仗总会死人的,但是象死在这样的敌人手里,那真是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
……——
事情往往就是在诸多的巧合中酿变,当李左车抬头看到井陉关上冲天的火光时,他的神情里俱是落寞与无奈~——
“先生,怎么办?”惊恐不安的赵军将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以足智多谋著称的李左车,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我们来晚了,撤退吧!”李左车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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