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国交还河套,这河套原本就是我泱泱大秦的国士,何谈交还两字?”匈奴人的咬文嚼字功夫明显差距太大,很快的,以博学儒士自居的伏生就抓住冒顿这封国书上的漏洞大做文章起来。
“你,你胡说,这河南地一直以来都是我大匈奴人放牧的地方,直到八年前才被你们秦人给占了去!”呼衍勃勃气势汹汹道。
八年前,也就是始皇帝三十二年,秦军由蒙恬为主将,杨翁子为副将率兵北逐匈奴,取河南地,第二年,又屯兵该地,筑长城,修九原(今内蒙古包头西北)至云阳(今陕西淳化西北)直道,移民置县,巩固北方。
对于这段被驱逐的往事,当时还是一个少年的呼衍勃勃记得清清楚楚,匈奴人在多达三十二万的秦军面前,显得是那样的弱小可欺,他们不得不携家带口,向北方寒冷的地方迁徒。
铁证如山,伏生依旧不慌不忙,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本有些破旧的典籍,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大帝颛顼有苗裔叫女修,某日,女修正在纺织,忽见玄鸟掉下一个卵,在吃下肚之后女修怀孕生下一男,取名大业,大业娶女华生大费,大费以刘匕姓之女为妻生大廉和若木,大费善调驯鸟兽,殷时为专管草木鸟兽的虞官,有一日大费驯兽,忽见一神骏飞奔向西北,遂急追,十日过大河、翻高山,至一草木繁盛之处方歇 ,按这上古遗书记录,大费即是我秦国的始祖伯益,这草木繁盛歇息之所就是今时的河套!”
伏生这一番长篇大论讲得饶口之极,别说呼衍勃勃一个不通秦国历史的匈奴人听不懂,就连傅戈也听得云里雾里,秦国的先祖真的到过当时还是蛮芜之地的河套,这只怕是传说吧。要知道以殷商时的疆域来论,河套距离殷都朝歌可谓是千里迢迢了,伯益追一匹骏马能跑这么远,这根本不足为信。
“你,你这老家伙放屁,这河南地在我父亲的父亲地父亲 就已经是大匈奴的牧场了,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骏马,什么大费出现过?”在好不容易听清楚伏生的意思后。呼衍勃勃涨得一张脸通红,语无伦次的争辩道。
不过,他的话比起伏生引经据典的言论来明显说服力不足,匈奴人还没有文字记录,其祖先的历史主要靠口头相传,这让呼衍勃勃纵有证据也拿不出来。
“哼,在我大秦朝堂之上,请匈奴使节自重,若再有辱骂我朝官员之言,休怪本王不客气!”也不知丹药雄气的作用。还是匈奴使节傲慢过甚。嬴子婴这位一直以来都是‘好脾气’地三世皇帝难得底气十足威喝道。
“既然秦王这么说,那这河南地的争论先搁置一旁,关于和亲的提议不知秦王是否答应?若是这一件事贵国再拒绝的话。大单于说了,我们三十万匈奴勇士是不会惧怕你们那条用夯土堆积起来的围墙的。”呼衍勃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不容易强按下怒火,冷声胁迫道。
呼衍勃勃说的围墙就是指长城,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两个条件都不答应,那么匈奴的骑兵就会越过长城,侵袭关中,甚至于兵发咸阳。
匈奴带甲之士竟然有三十万之多,这个数目呼衍勃勃一说出来,子婴和一干朝臣俱都脸色大变。要知道倾大秦在关中的全部兵力也不过十万上下,这和三十万匈奴兵相比差距着实明显,而更严重地是,在大秦地北境并没有象函谷关、秦岭这样的险要关隘,长城连绵数千余里,每一处都会成为匈奴人的目标。
防守,怎么防?如何防?
匈奴人习惯骑兵奔袭,来去无踪,大秦地军队现在还是以步卒为主力。
这速度上就首先吃了亏,而一旦交战起来那更是防不胜防。事关国家危亡,子婴、伏生等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应对了,毕竟打仗的事情他们这些从没上过战场的人弄不清楚。
在这个关健的时候,大秦朝臣包括子婴在内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了默不作声良久的傅戈身上。
“你就是傅戈,大秦的丞相?”呼衍勃勃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微笑地年轻人,虽然在咸阳的这几天他听说了太多的关于这个人的传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傅戈竟然会这样的年轻。
“呼衍这个姓在匈奴可是贵姓,不知贵使和大单于怎么个称呼?在匈奴又居何等官职?”傅戈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呼衍勃勃刮目相看,刚才他和伏生争辩的时候一直没发现混杂在武将群中的傅戈,而现在突然的一冒出来,顿时让他感觉到有一股居高临下地气势在强压过来。
有些人平常看起来貌不起眼,但若是他当真成为你的对手时,你就会发觉之前的判断真是错误之极。无疑,傅戈就是这一类人。
“傅相果然高明,不错,我呼衍家族世代为匈奴右大将,先祖与大单于同出一脉,血缘相近,故历代深受大单于器重!”呼衍勃勃一说起家世,顿时自豪万分,右大将在匈奴可是仅次于左、右贤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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