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个‘绣球’真可谓巨大。
在项羽身边郁郁不得志的韩信能否抗拒得住这种诱惑,傅戈连想都不去想,最起码,换作他在韩信的立场上,他是连考虑的心思都不会有的,立马答应下来就是这么简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到底象项羽、刘邦、韩广、张耳这些把反抗‘暴秦’作为口号的叛军诸侯们所为的,也不过是自家的利益。
傅戈相信韩信在慎重考虑之后,最终会答应下来的,韩信不是张良,他和秦国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之所以参加项羽的军队,只不过是想乘着战乱博取功名利禄罢了。而今,在项羽那边,很明显的韩信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在看到在傅戈这里有希望实现理想和一展抱负后,韩信又怎么可能拒绝?所以,他不会拒绝的。
“傅相不担心我会叛变吗?”面对傅戈这一盛情相邀,韩信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他端着杯盏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才艰难的问道。
傅相,从这一个称呼的改变中傅戈已知道韩信心动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的。
想到这里,傅戈哈哈一笑,摆出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式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天下之大,能用韩将军之人,除了我傅戈之外,还有其它人吗?”
能用韩信的当然还有人,那个人现正在汉中疗伤。韩信是楚人又怎么样?这大秦六百余年历史中,重用东方各国的人才来治理国家并使国家强盛的数不胜数,商鞍、范睢、吕不韦、李斯,他们都曾是秦国的重臣和丞相,而他们无一例外的不是秦国人。
就连傅戈自己,真算起来也不能归入秦人的范围里了,他的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他的血缘也和秦人没有多大的关系,唯一能说明他是秦人地只有他的养父。一个战死在边陲的秦国低层军官。
“怎么样?决定了吗?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我想韩将军是会做出明智选择的。我还听说韩将军以前穷困时受过一位瓢母的接济,难道韩将军你就不想报答他吗?”
其实,傅戈刚才大大咧咧的一番说辞,韩信就差不多要缴枪投降了,现在,又听到傅戈踢爆自己从前不得意时的‘往事’,被说中心底秘密的韩信倏然站起。双拳紧握,白皙地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沉封在心底的往事被勾起,这段经历对于韩信来说,实在是一段不堪回事的艰难岁月,也就在瓢母救助他的同时,在韩信身上还发生了‘跨下之辱’的故事,想到这些,韩信如何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饮酒。
若继续碌碌无为下去,不仅会被淮阴郡的那帮无赖瞧不起,更对不住省下口粮留给自己的瓢母。
“好。我答应你!”当韩信再一次落座的时候。傅戈终于得到了他梦昧以求的回答。
“我地韩大将军,来,请痛饮此盏!”傅戈哈哈大笑。一时心花怒放。
不芶一格选录人材。
这次夏阳之行真是收获巨大,能够掳获韩信这样一个杰出地军事指挥人才,这对于巩固关中、抵挡反秦联军进攻来说,都是一件无法估量的大喜事,而更重要的是有了韩信地加入,傅戈就能放心的专心处理富国强兵、发展经济等等政务,能够腾出更多的精力去对付北方虎视眈眈的匈奴人了。
蒲坂。
九月中旬的天气差不多是深秋了,楚军的冬衣却还没有完全到位,不少兵士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夏装,在寒冷刺骨的西北风关照下。这些来自南方的兵士一个个缩着脖子,尽可能的想要保存一点身上地热气,可是,这冷风就象是长了眼睛一般,直从衣襟的入口钻进身体里。
“什么,秦狗拜韩信为大将军?这怎么可能,他一个持戟郎中也能做大将军,这太可笑点了吧!”这些日子,楚军中议论最多的话题一个,是什么时候撤军。另一个就是韩信在投降秦国之后被拜为大将军的消息。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是潜入河西的斥候送回来的情报,绝没有错!”
“这韩信一个败军之将能成大将军,看来秦狗无人了?”
“你懂个屁,这秦狗是要拿韩信做个招牌,这是要叫我们知道投降过去能升官发财,投降不会被坑杀了,你说这招厉害不厉害!”
楚军士兵议论纷纷,就连将领们也暗中窃窃私语,这些传言在楚军中已经越传越广,最后终于就连项羽和范增也坐不住了。
“少将军,天气日渐转凉,军心动荡,将士惶惶,这仗再打也是无益,撤兵已然是无法选择的事情了!决定吧!”范增长叹一声,无奈的向项羽说道。作为一个谋士,说出这样地话着实没有脸面,尤其是对范增来说,饱读兵书自认是擅奇谋的异人却奈何不了一条黄河,这实在是羞愧之至。
“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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