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一扇紧闭着的窗户被人推开,屋外的雪花被风吹进了屋子。
林清华站在窗户后边,望着那不远处的高大围墙,深吸了几口冷冷的空气。
几片雪花打在他的脸上,片刻间便被脸上的热气融化。
“报告!”紧闭着的房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
“进来!”林清华走回桌子边,坐回到太师椅上。
一名卫兵打开房门,向林清华说道:“刑部尚书刘子壮大人求见。”
林清华点点头,说道:“让他进来。”
刘子壮闪身进入这间不大的屋子,手上捧着一摞公文。
刘子壮将那摞公文放在林清华面前的书桌上,随后退回几步,说道:“元帅,这是今年秋冬两季需要勾决的死囚,请元帅过目。”
林清华拿起一份公文,仔细扫了几眼,随后将手上的那份公文放下,问道:“这些死囚都上诉了吗?”
刘子壮道:“其中只有少数上诉,其他人没有。那些上诉的死囚中,经过十八名巡查御史数月的重新审理,只查出三起冤案,剩下的全为证据确凿的铁案,翻无可翻。”
林清华从书桌上拿起钢笔,沾了些墨水,从抽屉中取出张空白公文,正欲写下自己的处理意见。
刘子壮见林清华准备动笔,急忙说道:“元帅,今年一共只处决了一百多死囚,剩下的死囚全被元帅发配到火药场去了,若是这些人再被送去的话,那么恐怕很难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所以还望元帅三思。”
林清华停下笔,抬起头,说道:“没办法,虽然火药场从去年开始就只制造底火了,可是人手始终不够,别的东西可以让民间工场去造,但是底火和炸药就不行,因此火药场还是需要大批死囚的。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所以说我这次并不将这些人全部送到火药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死囚就交给你们刑部了,你们可以分散到各地同一天行刑,应该可以起到震慑作用的。”
刘子壮见林清华口气松动,便也不再说什么。
林清华很快写好了处理意见,随即放下笔,抬起头看着刘子壮,挥手示意他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就坐。
待刘子壮坐定,林清华问道:“上次的那个碑文一案,你们刑部审的怎么样了?”
刘子壮有些郁闷的说道:“元帅,这个小案子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很,我不明白,为何元帅会命刑部审理此案?”
林清华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愿意接手这个案子。其实我这样做是有用意的,因为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案子。”
刘子壮尴尬的咳嗽一声,随后说道:“案子很简单,没有什么曲折,说起来到底还是怨那些石匠,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应该答应接这个活儿的。”
林清华摆了摆手,说道:“石匠们也是做活吃饭,没什么不对的,谁给他们钱,他们自然给谁干活,只要不犯法,那么就没问题。这件案子很有些意思,只是由于我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往西域调兵遣将和运输物资的事情,所以没有催促你们,现在听你的意思,应该是审完了?”
刘子壮点点头,说道:“审完了,就差判了。”
林清华道:“那你仔细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子壮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随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恐怕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元帅也是知道的,此案全因那秦淮名妓卞赛赛的碑文而起。卞赛赛出身官宦之家,也是识得不少诗书的,但她幼年之时父母早亡,便与其妹妹一同沦落风尘。这卞赛赛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因而在秦淮河上渐渐出了名,许多富商巨贾慕名而来,且其恩客之中不乏公卿诸侯,后来她与一位公卿相好,但一同住了几年后,却又与那公卿分开,独自一人居住在苏州城郊。那年扬子江大战,西帅郑森兵马占领了那里,当时主政郑氏军马的还是郑森的叔叔郑鸿逵,那郑鸿逵本是好色之人,待得知色艺俱佳的卞赛赛就在苏州城中避难,当即派人将其掳到自己营中,准备将其收入私帐,却不料,郑森忽然发难,将郑鸿逵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卞赛赛才得以脱出。
后来卞赛赛便离开了苏州,迁回到南京居住,虽然此时她已三十有余,但一来不显老,二来名气大,因此,马上引来众多仰慕者。卞赛赛当时也已用尽盘缠,因此便重操旧业,在南京贡院附近借了座小楼,起名‘雅楼’,卞赛赛召集了一班原来的姐妹,以歌喉娱宾,只卖艺,不卖身。
当时东林在城中也开了个新馆,收徒授业,新馆也在贡院附近,离那卞赛赛的‘雅楼’不远,虽然双方很难共同相处,不过倒也并不理睬对方,相安无事。
东林书院为了广招门徒,因此并不收取学费,只要肯来,他们就教,不过,学生的食宿钱却要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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