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闪烁,月如钩,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味,狂笑声,
浩舋城内外,到处是篝火。
城内军侯府歌舞萦绕。
城内小巷中,无数人影闪烁。甲冑轻抵,如风铃般清脆。
“牛头儿,牛头儿!”
低低的呼唤,生怕搅醒远处的那些正在街道中欢饮的魏军。
牛彬回身察看,他认出那人是自己的一名队史部下。
“东边的你准备好了么?”
“头儿,准备好了,只要军令一下,我军便立即占据各处通道全力阻止援军冲入城内。”
“干得好!不过现在你到我这儿干什么?”
“头儿,您的头儿已经让他的几个族弟带着他们的人接管小人的职务。所以小人带着部分弟兄跟您来了。”
那名队史将原定堵塞东门的三百人抽出一百五十人并入牛彬手下。
东门乃是关键中的关键,城外便是胡烈子胡渊的用一千八百部众,显然夏侯咸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让他几个族弟接手,同时他们调集了五百精兵堵塞城门。
“是吗,那好吧,过会儿你左边我右边,夺取北门。”
“是!”
再度陷入静瑟,所有人屏气凝神,静静聆听动静。
除了魏人的狂笑声,似乎,万籁俱寂。
浩舋城外几十数百里外,数以十万计的部队正紧急调动。人衔草马含枚,除了领头地拥有大量火把外。其余军中各支火把寥寥。静瑟的大地微微颤抖,似是在为这巨大的阴谋而战栗。
庞大的西北草原上,风中到处是淡淡的花香,荡漾萦回。
浩舋城内一个又一个喝到站立不稳的魏军士兵懒懒倒下。
看着这一幕,牛彬的心开始迅速燃烧。
夜越发深沉,寂静……就在这最孤寂的一刹那,三声梆子锣钵声响起,随后。又是三声。再三声。再三声,陷入沉寂。
牛彬抽出军刀,第一个冲出小巷,什么话都不说地冲到一处篝火旁将剑直直插入一个喝酒喝到肚子圆鼓鼓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地魏兵腹中。
一股血箭彪射而出,随着血箭流出地还有汨汨的酒水。不等篝火旁其他那些醉醺醺的魏兵反应过来,牛彬再度将剑插入那些人身体。
身后,几百名埋伏已久的战士跟随着牛彬冲出小巷。一声不吭的肆意收割生命。
……
“混蛋,你没听清楚吗?老子还要喝!”微醺的胡渊愤怒的将酒盅摔向身边亲随脸上,幸亏那小子躲得快。
“小将军,这是老将军地命令,您不得喝醉。”
“妈的,老头子他去打令居,老子没功劳捞,连喝酒都不行么?”胡渊恼火喝斥道。
刚刚年二十的胡渊脾气暴虐。喝醉了酒什么都敢干。上次就捅死了一名亲随兵丁,亏得是自家的兵户下属,杀死无事。不过自此之后。没有他老子胡烈在场,谁也不敢让这小子喝醉。
“把酒拿来,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话到这份上给他才怪。
不过,就在胡渊几乎要撕破脸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军士惊恐的叫喊声:“敌袭!”
敌袭?
门外一团乱麻。
“怎么回事?”胡渊酒意退了一半,皱着眉冲出营外。
浩舋城内火光冲天。
“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胡渊酒意全消,目瞪口呆望着城墙上。
城墙上,不知道多少人正在相互格杀,不断有将死者坠落城下,惨叫连连。
“小将军,东门,东门!他们要关门!”
“阻止他们,冲进去!”
说吧胡渊拔出武器向城门处冲去。
他手下那些喝得半醉的士兵们在长官们申饬鞭挞下勉强站起身,抓起兵器跟随着胡渊晃晃悠悠向城门靠拢。
大火弥漫,牛彬咒骂着东门那些混蛋。
真***是猪啊,悄悄地杀人,夺下城门洞就很好,他偏偏要闹大动静——放火。
这下好了,北城墙上还有百十来酒喝得很少地卫兵。
“杀!夺下城门,将城门关闭。”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血战。
“头儿,大事不妙,城门,城门要危险了!”那个赶来援救的队史跟着牛彬杀上城墙时就发现城外似乎有不少人正向城门位置移动。
“混帐,跟我冲下去,把门关上。”
当牛彬冲下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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