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而且越来越大。
广陵很少在冬天出现这么大的风,摇曳山中的枯藤杂草沙沙作响,一拍荒凉景象。
薰俷很恼火,非常的恼火。
他不时的打量身边的诸葛珪,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能三言两语的就劝降了周仓?
当然,周仓不是降他董俷,而是降了诸葛家族。
甚至还很过分的改了姓,叫做诸葛仓。诸葛这个姓很好听吗?怎么听都像是猪哥。
对于这其中的玄机,诸葛珪显得高深莫测。一问三不知,问急了就故作神秘的说:“此乃珪家族之秘法。”
秘法个屁,还不是耍嘴皮子!
薰俷对此痛恨不已,同时也算是明白了,演义当中那小鼻涕虫为何能在长大后气得周大公子吐血三升……不对,是三次,生生把周大公子给气死。那张嘴啊,就是从他老子那里继承过来。能把死人说活,想必劝降个周黑子,是没有问题。
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高手就跑到了别人的手中,董俷不禁心疼的要死。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他地嘴皮子没有君贡先生的嘴皮子利索。更无法让死人重生。
坐在石头上,董俷依旧是气鼓鼓地不说话。
而诸葛珪神色轻松。带着平静的笑意。别以为他很轻松,其实他比谁都紧张。只看他的手在一直颤,就知道他心里面甚至比唐周、黄劭还要紧张一些。毕竟,那两个人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而诸葛珪这辈子,估计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杀人场面。
不无恶毒的想。如果这时候干掉诸葛珪一家,会怎么样?
“主公……”
“啊!”
“他们来了。”
薰俷等人站在盘龙谷地悬崖顶上,堆着无数的枯藤。从下面看,根本看不到人。四周有百名丹阳兵,一个个手握兵器,很紧张的蹲在枯藤后面,随时准备放火。
盘龙谷的地形确实很险要,据说在春秋战国时,曾经被作为藏兵之所。
里面能容纳数千人,到处都是犬牙交错。形状古怪的岩石。山谷三面峭壁,只有一个出口。谷中被清理出了一块空地。堆放着两三个石头砌成的炉灶。周围还扎了十几个草人,从山谷外看去,里面好像真的是有人躲藏。是的,非常之逼真。
从远处,一行人马行来。
看打扮就知道,这些人是太平道的黄巾力士。人数粗略计算,当有两千人之上。
薰俷一皱眉,轻声道:“人数好像不对劲啊!”
“差不多!”诸葛珪说:“汉瑜送来消息,说陶平汉留了五百名黄巾力士在徐州,而他亲自带队和张丈八汇合。你看,最前面那个家伙,应该就是贼人陶平汉吧。”
敌人的行进速度很快,为首地一人胯下马,掌中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黄劭说:“那就是陶平汉!”
“张丈八在哪儿?”
“没看见……我估计他是留在营地里看守诸葛仓吧。君贡先生,那诸葛仓真的可靠吗?万一他耍花招。我们可就要全部死在此处。”唐周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的确,此次行动的风险很大,其中的变数也很多。
当初派周仓回去报信,本来就是冒着风险。如果不是因为周仓是唯一合适的人选,如果不是因为诸葛珪拍着胸脯保证,董俷还真不敢轻易的行此险招。
“俷公子,你说那典韦,真地能救出诸葛仓吗?他现在可是我诸葛家的人啊!”
薰俷扫了一眼远处的黄巾力士,“如果汉瑜先生的情报没错误,张丈八留守在营地里的人,不会超过二百人。以一百丹阳兵,加上典韦和我的巨魔士,足矣。”
“俷公子,你那典韦典君明,可当真是猛将啊!”
诸葛珪很羡慕的嘀咕,“不如你把他送给我吧,要什么条件,你就只管开口好了。”
薰俷狠狠的瞪了诸葛珪一眼,“君贡先生,君明乃世之虎将,古之恶来,岂能做货物般买卖?再说了,他乃俷之兄长,俷视之若手足一般。若他愿意跟你,俷绝不阻拦……这交换一说,莫要再提。再说了,你拐走我一个周仓,还不满足吗?”
诸葛珪有些悻悻,“珪失言了!”
此时,陶平汉已经逼近了谷口,看谷中人影晃动,心中顿时大喜。
这伙人闹了三四十天了,令恩师的颜面扫地。如今总算是抓住了,绝不可以放过。
那周仓倒也立了大功,可以禀报恩师,给他一个头目来当当。
陶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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