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那几个小地痞一听,纷纷掠起了袖子,其中一个高个子首先冲上前:“大哥,您看好了,小弟马上叫他满地找牙,跪在地上叫您爷爷!”拳头一抡,跟棒槌似的,一拳向杨秋池面门砸了过来。
拳头刚一挥出,还没伸直呢,就听到“嗳哟~妈呀!”一声惨叫,那高个双手抱脚,原地乱蹦,原来小腿已经被小黑狗闪电一般狠咬了一口。
“哪来的野狗?把它给我一起毙了!”姓刘的大汉狂叫。
几个手下从腰间摸出了牛耳弯刀,向小黑狗追着乱捅,却哪里捅得着。
姓刘的大汉见那几个手下已经挡住了小黑狗,嘿嘿冷笑,摸出了一把尖刀,对杨秋池叫道:“小子,刘爷爷我今天要给你放点血!”一刀向杨秋池小腹捅了过去。
“啊~!”长长的一声惨叫,却是那姓刘的发出的,他握刀的手腕,已经被小黑狗狠狠咬了一口,顿时鲜血飞溅。
原来这狼一般的小黑狗虽然在那几个人的包围之中,却一直留意着主人这边的动静,见主人遇险,吱溜一下钻出重围,飞身跃起半人多高,狠狠一口咬在姓刘的大汉的手腕上,尖刀落地。
没等那姓刘的叫声停止,小黑狗落地一转身,又是一口狠狠咬在姓刘的小腿上,两处伤口鲜血飞溅,伤得不轻。
那几个手下这才发现,包围圈里的小黑狗没了,转身扑了过来,此刻,小黑狗再不容情,一口一个,几个地痞抱着脚疼得呲牙咧嘴乱叫,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姓刘的大汉见这小黑狗厉害,抓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倒退几步,大叫道:“好你小子,原来你有这畜生帮忙,你等着,老子会叫你好看的!”转身要走。
“站住!”姓刘的一转身,这才发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七八个锦衣卫,身着金黄色飞鱼服,手中绣春刀,寒光闪闪,为首一个三角眼,腆着肚子,冷冷看着他,正是锦衣卫总旗马渡。
这锦衣卫住的驿所本来就在衙门旁边不到一百米,杨秋池被小地痞围住之时,在门口值勤的锦衣卫便发现了,赶紧报告了马渡,马渡带人赶了过来,他们正和小黑狗斗的时候,锦衣卫已经悄悄将他们围了起来。
姓刘的也是在世面上混的,一看这装束,就知道这是锦衣卫,犹如当头一棒,倒退了几步,还不用他们吩咐,已经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几个手下见此情景,也赶紧都跪到一片。
马渡冷冷说道:“这位杨大爷是本官的兄弟,怎么着,你要叫他好看,那不是叫本官好看吗?”
那姓刘的磕头如擂蒜一般:“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不知道他是锦衣卫大爷您们的朋友,小人有眼无珠,请大爷您多多原谅!”那几个小地痞也跪在姓刘的身后,连连叩头,敲得地上咚咚响。
“既然你们知错了,那得拿出点诚意来,这样吧。”马渡想了想,说道:“每个人留下一条右手和一只右眼,就可以滚了!”
这几个地痞一听,直吓得肝胆俱裂,这锦衣卫说话那肯定算话的,别说是一只手一只眼,就是要了自己的命,再随便编个理由说自己是盗贼,杀了也就杀了,又有谁会替自己这样的小混混出面伸冤?
几个地痞这下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一个劲叩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直磕得额头鲜血飞溅,但马渡鼻孔朝天毫不理睬。
这姓刘的脑袋瓜还是比较灵,想到这小忤作才是真正的主,这马渡出头就是冲他的面子,只有他饶了自己,才能逃过这一劫,赶紧跪爬几步到了杨秋池面前,一边咚咚叩头,一边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连声求饶。那几个小地痞也跪爬在杨秋池面前,跟着叩头,狠扇自己的耳光,直打得口角鲜血飞溅,脸颊肿得象猪头。
几个锦衣卫手挺腰刀,上前揪住几个小地痞就要动手,几个人哭天喊地叫饶命。
杨秋池也不愿太过分,摆手叫道:“算了,马大人,就饶过他们吧。”
马渡笑了笑:“兄弟你心肠到好,这种小地痞,干脆废了算了。”
姓刘的几个人一听,又连连叩头求饶,杨秋池摆摆手:“算了,让他们走吧。”
马渡嘿嘿笑了笑,作了个手势,那几个锦衣卫点点头,分别抓住那这几人的右手,猛劲一拧,只听得咔嚓咔嚓几声响,随即传来这几个地痞们杀猪般的惨叫,右手手臂已经被几个锦衣卫拧脱了臼。
马渡冷冷说道:“手臂和眼睛可以留下,不过,你们得罪了我兄弟,这点小罪那是一定要受的。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我杀了你们全家!听到了吗?”
“小的听到了!再也不敢了!”姓刘的和几个手下,托着脱了臼的手,连连磕头。
“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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