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这一惊非同小可,第一个概念就是杨母见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特意去把老忤作请了来。看来,自己这一顿拐杖是免不了的了。
杨秋池将那草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慢吞吞走上前,拍了拍衣袖,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老忤作看着杨秋池不说话,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这让杨秋池心里更加没底了,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他怎么说也是杨忤作的师父,自己那天顶撞他,虽说是他先骂自己,可他毕竟是师长,长辈嘛,对晚辈打骂两句也算不得什么,说破天自己还是自己理亏,道歉就道歉,看他一把胡子,磕个头也算不得什么。
杨秋池十分诚恳的样子说道:“师父,昨天徒儿无礼,顶撞了您老人家,经过家母教训,心中十分惭愧,徒儿这里给您老人家磕头谢罪了!”说罢,跪下磕了一个头。
还要再磕,老忤作已经起身扶住杨秋池:“算了算了,起来吧!”
杨秋池有些不解,怎么?不用拐杖敲我脑袋了?还是被我的诚心感动了?
老忤作叹了口气:“老夫也是一时生气,说话重了点,这件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杨秋池大喜,看来自己这顿拐杖大餐可以免了,太好了,心里高兴,又磕了一个头:“多谢师父!”这才站起来,扶着老忤作回到原位,自己站在一旁。老忤作向杨秋池招了招手:“徒儿,你坐到老夫身边来。”
“是!”这顿拐杖是免了,不过,看样子这一顿教训还是要的,老人嘛,说教一番也是对晚辈成长的鼓励。杨秋池坐在老忤作身边的椅子上,静等师父训话。
老忤作拍了拍杨秋池的肩膀,转头对杨母说道:“昨晚上,我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担心他一个人做不好检验尸首这事,要是写不好尸格,那可要耽误大事的,便趁着天黑找到了金师爷,要来尸格查看。”说到这里,老忤作感慨长叹一声:“嗨!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徒儿是深藏不露,这检验尸首的能耐可比老夫大多了!”
杨母听到老忤作这么夸奖自己的儿子,欣喜地看了儿子一眼,满目含笑道:“您老别这样说,他一个小孩子家,那有什么能耐啊,以后还得靠你老人家多费心才是。”
老忤作摆摆手:“老夫说的是实话,我从十五岁起就干忤作这行当,到如今也差不多有五十年了,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写得这么好的尸格呢!”
杨母听老忤作夸得真诚,心想儿子也许还真有这本事,心中高兴,说道:“您老太客气了,这忤作一行里,别说广德县了,就这整个宁国府地界,谁不知道你老人家啊。”
老忤作叹了口气:“是啊,要说在忤作这一行当里,老夫我可是从来不服人,就是京城里来的忤作,我也没服过。但昨晚看了他写的尸格,我才真正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杨秋池一直不敢说话,他都有些发懵了,看这老头说话的语气,不像讽刺挖苦,难道,他真是佩服自己,才这样说的吗?
这老忤作是杨秋池借尸还魂顶替的那个杨忤作的师父,所以,在杨秋池的印象中,也就没有真正把他当成师父,所以,那天当众被老忤作骂成畜生,他才顶撞了一句,要真是他自己的老师,虽然心里不服,倒也不敢当面顶撞的。现在看来,这老忤作还真是个心胸坦荡的好人,杨秋池感激地叫了声:“师父……”
老忤作摆了摆手:“昨天晚上,金师爷还告诉老夫,说你不仅把殷家两尸案给破了,还顺带破了另外一件大案。”呵呵一笑,感叹道,“老夫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说得有些急,引来了一阵咳嗽,杨秋池轻轻替老忤作捶了捶背。
老忤作喘了一会,摆摆手:“不妨事了,徒儿,今天晚上,你母亲和媳妇来我家替你请罪。我说要来看看你,这一来正好,又知道了你一个本事!”转过身来,上下仔细端详杨秋池,凑过头去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学过什么法术?”
杨秋池一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说起什么法术来了。
杨母知道老忤作问这话的原因,笑呵呵解释道:“儿啊,今天下午你当班去了,白千总大人命手下给你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说是你救了他女儿的命,表示感谢的。还说是等他女儿伤好了,一定等门拜访,亲表谢意呢。”
冯小雪接口道:“是啊,夫君,我听衙门里的人都在说,你把死了一天一夜的殷家少奶奶给救活了,大家都在说你肯定会什么法术呢。”冯小雪一脸兴奋,明显一付夫贵妻荣的骄傲,“娘和我还在琢磨,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能把死人都救活了呢。”
杨秋池这才知道,敢情,下午救活假死的白素梅的事情已经在衙门里传开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传遍了全城了。白素梅的老爹白千总一下子就送了自己白银五百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