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川的回答更是随意:“运筹帷幄之,决胜千里之外。 ”
“为人呢?”
“我又不认识他。”席白川挑眉。
玉珥不死心继续问:“可你父亲和灵王不是很好的兄弟吗?难道他不曾对你说起过灵王这个人?”
“或许说过吧,只是小时候的事情都完了。”
他的回答永远那么滴水不漏,玉珥怎么试探都试探不出来,再追问下去怕是要引起他的怀疑,玉珥也饿只好停止,将话题转向别的地方。
席白川离开后,玉珥趴到在桌子,神情有些疲惫。
她在朝为官,没少和政客周轩,如果是对其他人的话,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可对方是曾经她最信任的人,每次将手段用在他身,她总是有些难言的难过,总觉得他们根本不至于如此,可偏偏是如此了。
刚才她真的差点脱口而出问他,你和灵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做什么?可话到嘴边终究是问不出来。
莫可有疑,她敢当面问他,可他有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却不敢问出口,怕听到的答案和她将来调查出的东西是完全不同的,到时候她便要再承受一次欺骗。
终究是情之一字最磨人。
与此同时,妘瞬带着曾为灵王前锋的曾柏从溧阳县快马加鞭返回帝都,两人各骑一匹马,妘瞬的白马有点点血迹,两人手的刀还未入鞘,神情皆是戒备又紧张,可见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从溧阳县到帝都这一路,他们马不停蹄,昼夜兼程,不敢有半点懈怠,大大小小躲过了五六场暗杀,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能在天亮之前到达帝都城门,所以那些人如果还想动手,今晚他们是最后一次机会,因此,今晚他们遇到的攻势之前都强烈。
曾柏骂了一声,抬手擦掉脸的血迹:“我都不知道我的命这么值钱,居然不惜派出这么多人手。”
“做贼的人,总是心虚。”妘瞬说完,忽然一俯身趴在马背,堪堪躲过了一支从背后射来的暗箭,她眯起眼睛,沉声道,“来了。”
杀手又来了。
两人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握紧手的刀刃,听风声辨位,后面一波羽箭射来,两人旋身飞起,马儿被箭射,长啸一声倒地不起。
妘瞬的轻功不错,点着一片树叶,便像是站在地面那边稳健,她低声道:“你走,我殿后。”
曾柏相信她的身手,再说这种情况下也不合适拖拖拉拉,干脆一点头,继续往前跑。
他一动,树林便有无数道人影厮杀而来,妘瞬立即迎,一把长剑注满内力,震退数个黑衣杀手。
她一身黑衣,长发高高束起,剑尖指地,月亮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影子拉得颀长,衣摆迎风猎猎,飘逸俊美。
她在妘家一直都是不受重视的存在,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但也因此,反而更有利于她做其他事。
十年前她偶然救下一个武道高人,那人见她对练武有慧根,便刚才受了她当徒弟,将毕生绝学都教给她,这才练了她这一身本领。
妘瞬出手习惯留三分,但今晚她被追逐得有些精疲力竭,再加对手太多,她只能用尽全力,几道血光在暗夜衬托下格外诡异,她暂时将杀手挡住,便立即转身朝曾柏飞去,曾柏也被杀手缠住,身还多了几道伤口。
曾柏虽早年也战功赫赫,但到底是好几年没再动过真刀真枪,再加岁数大了,有些力不从心。
妘瞬连忙帮他杀退杀手,拉着他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已到了数十米外。
曾柏咬牙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高手跟不用钱似的,一个接着一个。”
妘瞬抿唇不答,忽然将他一把推开,自己也躬身避开一柄突如其来的银色长剑。
这柄长剑也不知是什么材料锻造而成,剑身通体雪白泛着银光,显天狡黠的月,剑身极长,又带凛冽杀气,妘瞬从这一剑知对方是个高手。
“曾柏,走!”
妘瞬喝了一声,随即提剑迎,两人迅速过招十下,她飞身而起一脚踩在他的剑,反手握剑,割向他的喉咙,那人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意图,掌心聚力,一掌飞来,妘瞬连忙后空翻躲开,但身体还是受到那一掌的余力影响,单膝着地在地往后滑出长长一道痕迹。
妘瞬猛地抬起头,借着月光,她模糊看清那人脸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一朵荼蘼花开得妖艳。
荼蘼花……
酴釄!
她冷笑一声:“蜉蝣刺客团,首领。”
那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再次提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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