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想的明白,可是夜倾昱却并没有打算出手帮助尤铭。
依照他对夜倾辰行事作风的了解,想来他既是已经抓走了尤铭,那便势必不会再容着他活下去了,就算自己出面也无用。
那个人,怕是连父皇的面子都不会给,更何况是他!
尤家的资源他固然是想要,但是想来尤康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没了尤铭还有尤彦,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与他断了往来才是。
更何况,若事情当真发展到了至极为难的那一步,那想来尤家的家主也是时候该换个人来当当了。
想到这,夜倾昱的唇边忽然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黑亮的眼中不知在算计着些什么。
见状,云舒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口中不觉开口说道,“你今日如此对待尤夫人,怕是就要闹得满府皆知了吧!”
“那又如何?”
这样的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难道他还要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心而去委屈自己同她们周旋吗?
若是换作以前没有结识云舒的话,夜倾昱倒是有可能逢场作戏一番。
可是依照眼下两人之间的情况,打死他都不会去的。
“即便你心下不喜,可是至少面上应付一下,我又不会因此刁难你。”既然事出有因,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你倒是大度的很,愿意去你去,我没那闲工夫伺候!”
瞧着夜倾昱一言不合又使性子,云舒不禁无奈的一笑,“我若是换了男装的话,怕是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闻言,夜倾昱先是一愣,随后忽然上下打量了云舒一眼,随后方才接着说道,“那只怕丰鄰城中就会流言四起,只道我几时有了断袖之癖呢!”
听闻夜倾昱毫不避讳的说出这样的话,云舒甘拜下风的扫了他一眼,随后不再多言。
直到稍晚一些时候她回到绮兰苑之后,冬儿忽然神秘兮兮的拉着她说道,“云舒姐姐,我听闻抚远侯府的二夫人来咱们府上了。”
“是吗?”淡淡的应了一声,云舒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不好奇她来此做什么吗?”她可是听说这位夫人从前很少来探望郑侧妃,可是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有事没事便来栖云轩坐坐。
“好奇,你去打探打探吧!”
“好嘞!”
话音方落,冬儿便几步跑没了身影。
看着她消失在绮兰苑外的身影,云舒的脸上难得扬起了一抹笑意。
从京兆府回到皇子府的那一日,云舒去将冬儿接出柴房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被厮打出了伤痕,可是她见到云舒的第一眼竟是忙着查看她的情况,随后又朝着她解释那日的事情。
可是说是解释,就连冬儿自己也不知道那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舒姐姐分明已经打翻了那杯茶,可是谁料竟还是中了招,实在是令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此事,云舒也没有对她解释太多,只是言明她们都中了别人的圈套,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便也就没必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不过云舒倒是对冬儿选择她而放弃她兄长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她以为她会选择亲人,可是谁知冬儿却对她说,她本就不算是一个良善的人,那样不将她当作一回事的兄长和嫂嫂,她自然也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
虽然这话说的冷情了些,但是云舒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比一味退让和善良要好的多,总之不会难为了自己。
此刻瞧着冬儿又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云舒心下不禁觉得好笑。
其实她对栖云轩的事情并没有很好奇,只是因着对秦氏的为人不是十分了解,是以便想着掌握一下那边的情况也没什么不好。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
栖云轩
秦氏看着没隔几日就消瘦了的郑柔,她的眼中不觉浮现了一抹心疼之色。
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地几日之间的功夫,柔儿就变得这般模样了?!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话,秦氏紧紧的握住了郑柔的手,仔细的打量着她。
“娘……”
郑柔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瞧着样子倒是不比往日那般有精神。
见状,秦氏一脸忧色的望着她说道,“可是身子不适吗?”
她的身子素来康健的很,怎地今日瞧着会如此憔悴,莫要是染了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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