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慕晚辞瞬间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是啊,方才一听到南翎的后半句,光顾着生气了,一点儿也没考虑到重点……
南翎见她脸色顷刻间风云变化,既有后怕,也有庆幸。想来是明白个关键了,语气也不禁稍软:“姑且先不说那最严重的,若是有人以我为敌,妄图抓你来威胁我,那你是否有想过,我选择了妥协,而你又如何自处?”
商业的手段嘛,谁谁谁来威胁谁,那使用率是最高的,他倒是不怕自己手的商业机密丢失,反正他有大把的计谋可以使对方后悔。他唯一担心的便是到时候,她会自责。
慕晚辞身子一颤,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他说得不夸张。
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世界何其之大,每天这样的戏码都会演无数次。
而她,总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无一次不抱着侥幸的心理,才致使现在的疏漏……
“蔺岚泽不是正人君子,他所谓的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形象,无非是世人眼蒙了一层纱才看出来的景象。今日,我庆幸带走你的是他,因为他即便对你有几分旖旎心思,也断不会在那种地方……”言语至此,他微微一顿,偏开头,握了握手,再松开之时,双手一片通红,道:“也断不会在那种地方……委屈了你。”
慕晚辞有些怔忪,脚步僵硬在原地,半晌都挪不动分毫。
本来,这个时候,该感到患得患失的应该是她啊,她性格怯懦,自卑,敏感,拧巴。按道理,两人吵架,该退让,该牵让的都是她啊……
为何,两人的位置会对调呢。
仿佛,在时间的动荡下,不知不觉,她早把南翎对她的好当作了理所当然。在心里暗示的作用下,她愈来愈觉得,南翎会这样好,一辈子得对她好,一辈子于她不离不弃,一辈子会毫无怨言的包容着她的一切……
渐渐地,她似乎不再患得患失了……
可,她性格改变的背后,却是南翎的不自信。
好今日一事。若发生在往日,他依然会生气,可断断不会说出后面那么难听的话语,什么叫'蔺岚泽不会在那种地方委屈了她'?
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不言而喻。
于他而言,他是否是雄鹰,而她,是那个被雄鹰哺乳的雏鹰。雏鹰迟早会长大,迟早会展翅翱翔,迟早会离雄鹰而去。到时候,他以那样一个爱着她的姿态定格在那里,铸成永恒,不阻止她在蓝天飞翔,却固守在原地,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无知无觉,慕晚辞莫名觉得心口一酸,两行清泪便顺着成熟精致的脸颊悄然滑落,一颗一颗,状似饱满的露珠,滴落在清水里,激起了一片波纹涟漪。
她走前,把头埋在南翎的怀里,泪水夹杂着无声的心酸,浸染了他月白色的衬衫。
半晌,南翎幽幽地叹了口气,莹白色的大手抚了她纤细的后背,缓缓收紧。
慕晚辞终于大哭出声,鼻音话音混作了一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我不知道你会那么担心我……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我还误会你,我还骂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离开你……我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不会了……”
低低的抽泣和哽咽混作了一团,其实他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他还是答应了。
吵架过后,必须要有一方作出妥协,因为对方是她,他会无条件的选择妥协。
……
这个夜晚,月色如水,浓浓淡淡。
人们都说,情侣吵架过后,感情都会升温。
想来这句话,还真是有点道理的。
方才,慕晚辞情绪崩溃之后,南翎自是知晓这个时候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提前跟着宴会的主办方打了声招呼,便驱车回家。
而现在,两人正相互依偎着靠在沙发软榻,姿态亲昵却不显腻歪的看着前头大屏幕播放的言情剧。
“其实,今天,蔺岚泽什么都没和我说……”沉默之,慕晚辞忽然开口。
南翎眸光微闪,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慕晚辞的声线稍显意外。
南翎神色淡淡,缓声道:“蔺岚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日若不是我提前察觉,引开了那群记者,明日的娱乐头条还不知道会怎样乱写。后面,临走前他说得那一段话,无非是觉得自己计谋没成功,想要离间我们罢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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