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力极差,某次为某人庆生时只喝个水果酒都能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在某人千交代、万叮嘱下,她不敢再沾酒,所以只好拒绝到底,免得回去后被那个某人嗅到酒味,恐怕少不了被叨念一顿。
「哎,石萱,你太不够意思啦,这样就想打发我。」
忽然一道舒懒充满磁性的嗓音插了进来--
「方女士,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这杯酒我代她喝吧。」
方心兰回头一看,「咦,安璋,你怎么跑来了?」
「我来接萱,时间不早了,喝完这杯,我們得先走一步。」无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此,安璋接过石萱拿在手里的酒,一口饮完,接着握住她的手准备走人。
「嘿嘿,你們可不行就这样走了,听說你們打算在春天结婚呀,这么大的喜事至少要干三杯才够。」在酒精作祟下,情绪很亢奋的方心兰还不肯放人。
安璋笑吟吟挡下她再递过来的酒,「方女士,你們喝得醉醺醺的,不怕被嗜血的媒体拍到吗?那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哦,明天的头条标题說不定会出现--警方高层带头假借庆功之名,喝酒寻欢,醉态百出。」
脸颊抖了下,方心兰被他一语惊醒,眨了眨被酒意醺红的双眼,甩甩脑袋。
「应该不至于吧,这里是私人场所,况且今天是假日,除非有人通风报信,要不然他們不可能发现。」
为了安定人心,异议份子预备在大选时发动炸弹攻击的消息,他們可是保密到家,一个字都不敢对新闻界泄露,即使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也只是悄悄私下的向朋友借了这个隐密的场所举行庆功宴,不太可能被媒体得知吧?
但思及台湾媒体挖粪的能耐,她背脊一寒,也不敢保证真的能防堵得了他們。
「是吗?就我得到的消息,有几家媒体已经留意到这次警方的行动,正准备深入了解,方女士若不信,可以继续饮酒作乐,不过我和石萱必须先离开。」
微笑的說完,果然看到方心兰的脸色一凝,他牵着石萱的手从容的脱了身。
坐进车里,石萱诧异的问:「璋,你刚才說的是真的吗?有媒体注意到了?」
安璋朝她眨了个眼,笑道:「我不这么說,他們今天恐怕真打算不醉不归。」
别人要怎么玩乐不关他的事,只是不该来纠缠他,浪费他的时间。尤其上次方心兰竟然狮子大开口的向他勒索五年免费提供情报,这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可不是那种让人予取予求的人,想要胁他,下辈子看看吧。
「这一阵子为了搜查炸弹魔的事,大伙都很辛苦,方警官大概是想趁此机会让大家轻松一下吧。」觑着他的侧颜,她捕捉到他含笑的唇边闪过一丝的狡狯,她猛然发现,他似乎没她想象中的简单。
唔,她是不是该对他重新评估过?否则为何方心兰和晋元浩每每在提及他时,都不约而同的說他心机深沉,诡诈狡猾。
原本以为他們只是对他有成见,看来,很可能是自己根本不晓得他的另一面。
「怎么一直看着我?在想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有异,安璋问。
「我在想,」支着下巴,她很仔细的端详着他,「我似乎对你认识得不够深。」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你先回答我一件事。」
「你說。」
「在高雄时,那个女领班进元浩房里做意见调查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晋元浩口口声声一直喊无辜,就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你认为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注视着她,安璋俊雅的表情诚恳得让她觉得怀疑起他的自己有点不该。
「我也觉得你没有理由这么做,但是元浩也不是那种做了却想隐瞒不认帐的人。」
「也许那位领班只是单纯的仰慕晋元浩,才会托词接近他。」
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石萱耸了耸肩。「或许吧。」
前方有一辆砂石车停在斜坡上,占据了已经不算宽广的路面,安璋放慢车速驶过,石萱皱了皱眉,尴尬的笑了笑,那名司机在路边嘘嘘。
「你看到了?」
「一点点。」
「回去洗洗眼睛,免得长针眼。」
她笑了出声,「我也看过你的,就没有长针眼。」
「怎么能拿我跟那个人比,我是你亲爱的丈夫,你看再多次都不会长针眼。」
「还不是呢。」她有丝赧然。
「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是了。」
石萱凝眸睇他,安璋横过手与她五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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