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是个不算太普通的男人,所谓长得帅的没我有才,比我有才的没我帅,当然,這都只是局限于“自认为”。要是我往京城的大街上那么一杵,不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止怕是没人会向我看上第二眼。我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看一遍《福布斯》富翁排行榜,如果上面没有我的名字,我就去上班。
我对我的日常工作还是颇为满意的,這也是个令大多数生活在這个地球上的下半身动物艳羡不已的活儿——时尚杂志《男人装》的编辑。
很多看过《男人装》的兄弟们大概都知道,我這活儿不是乱盖,日常接触的除了美女还是美女,每天盯着美女照片仔细钻研這不叫耍流氓,而是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一种表现,采访美女的时候多多少少总得那么调戏一下,這被标榜为采访风格果然与众不同。
那天早晨我依照惯例比闹钟设定的时间多睡了半个小时,迅速完成刷牙洗脸穿衣這件与“面子”有关的琐碎工程后,我背起我的单肩包,顺手拿了个昨晚在楼下面包房买的肉松面包就匆匆准备去我热爱的单位播撒我青春的汗水。
刚打开自家大门,一封淡紫色的信笺迅即映入我尚半睁半闭的眼帘。它应该是被插在我家门缝里的,只是我這人比较粗枝大叶,不打开门根本就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我将信封拾起,這是个纯色的信封,纯得上面连一笔墨迹都没有,看来是有人亲自塞进来的,而不是通过那些个效率低下的中国邮政。
我心里顿生疑窦,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這淡紫色的信封一看就是出自于女儿家的手笔,听胡胖子扯蛋时曾听説紫色还是代表神秘的颜色,那究竟会是哪路美女在大清早往我一《男人装》小编辑的家门里塞信笺呢?以前也听同事提起过,一些个现代都市女孩为了能上我们杂志,频频给我们社几个主要编辑骨干暗送秋波,约见的时候更是眉目传情搔首弄姿,让我们社一帮子没能赶上的牛粪艳羡不已。当然,坦白从宽地説,作为我社芸芸牛粪中的一坨,我心里也是多少有些羡慕的。這可是艳遇啊!這年头能把艳遇当棵大白菜而弃之如敝屣的主儿那可真是少之又少,理论上更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本想赶紧将信笺拆开一探究竟,但低头看了看表,离杂志社开工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再不走我可又要迟到了。要是丢了饭碗,那可就连为“艳遇”买单的资本都没了。至于這信笺嘛,到了社里再拆也不迟。
话説整个白天我都忙得连一丁点儿空闲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拆信這档子事儿了。午饭的时候我曾跟几个据説有过实际操作经验的老编辑探讨交流了下此类学术问题,我抱着一颗热忱的求知心,换来的却只是他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多少还透着些猥琐的味道。
一直挨到晚上下班回了家,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煮碗防腐剂含量丰富的方便面,我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包中翻找出那封淡紫色的信封。我把它高高举起通过日光灯的透射端详良久,只见信封中有一张长条形的信纸,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也许各位看官会觉着我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不就一纸书信么,又不是啥国家机密文件,用得着如此么?
這各位就有所不知了,我這人小时候恶作剧太多,被我祸害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万一哪天我的仇家心血来潮给我整一出鸿雁传SARS,那我还不得立马歇菜?单我一人歇菜也就罢了,我就是担心波及给无辜的人民群众,那我這罪过可就大发了。
闲话少説,在窥探完信封中的内容后,我一把将信封撕开,从中取出了那张长条形的信纸。
但当我看见那张“信纸”时,顿时傻了眼,這根本就不是什么信纸,而似乎更像是一张门票,不,确切地説肯定是一张门票。只见我手中這张长条形纸片上标注着——“‘花开如梭’Sally内地巡回演唱会;2007北京;票价:980元;座位:2排35座;时间:8月25日19∶00.”
一个极其清纯美丽的女孩儿的头像衬着京城霓虹闪烁的夜景,再加上些复古风格的华丽花纹,构成了這整张门票的背景图案,估计這个女孩应该就是此次演唱会的主角——Sally吧。
除了這些,更有一个大大的“VIP”LOGO印在门票的右下角,昭示着這张门票的与众不同。
我拿起门票左瞧右瞅,恁是想不通会是谁竟有如此雅兴给我寄来這样一张门票。要知道,我对這些个歌星影星,不论是大陆土著还是国际友人,向来是一点都不感冒的。
正在我干瞪着手中的门票,万分困惑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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