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冷冽起来,深秋已至,网吧中的人日渐稀少,唯有寥寥几人依然不畏寒冷,其中之一便是不才在下本小子我。
自打那一次决然后,我便搬出了三〇六,且还自动与他们断了往来,我觉着自己是该有一份决然的择断了。
临搬出前,敖兄拽着我出门谈了两句,我道出了缘由且挺直接的告诉他,那事虽由你起,其实我亦知你这两年也一直愧疚于心,但这两年你一直在努力补偿于我,且该做的也做了。
许是因了我的决然,敖兄只皱眉问了句你要搬到那里住?
我当时只豁然一笑,遂便拍了拍他肩膀随口道了句不知道,还多了句陈婷的事断然是兄弟不争气,定也落了你的面子。
敖兄竟面红耳赤着解释:起初却是因陈婷来询问书的事,他才让陆雨欣请陈婷帮忙的,后来不知怎地陈婷竟比他俩还热衷此事,且来宿舍找我和拉我去看书上课都是她出的主意。
听闻解释后,我便更奇怪了,断然是因了他老爸想来帮我,可也不至于这般卖力吧!但此番我已做了抉择,便不再纠缠于此事,遂笑笑道,过了便过了。
我毅然搬出了宿舍,敖兄也不作多留,只说他过两天也要搬回自己班的宿舍了。他本非我班的学生,只因了大一同我有了交际才搬来三〇六,我欲搬走,他定然也要回宿舍的。临别前两人又道别了句,他殷殷嘱托,让我切莫放弃读书。
如今我已搬出宿舍约莫一月了,心也收回了些,且还在网吧中寻得了个网管之职。自打搬出来之后,或是换了个环境,我竟能沉心下来看书了,且还略有长进。期中考试各课成绩竟能过了万岁,略有冲前的嫌疑,只不过我依然逃课而已,上周辅导员竟还找上了我。
我现下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觉得好笑了些。
在系办公室中,系主任和辅导员一直苦口婆心,啰里吧嗦的劝我要别旷课,别被点到名,在任课老师那才能取得好成绩什么的等等。
诸如此类言辞我已听得耳朵都欲长茧,遂豪言壮语到难道读书便就是就为了点名换高分么?便于他俩面前立下了赌注,小子就算不上课去亦能在试卷上拿个高分。而系主任与辅导员也许诺,只要我能拿高分,定然找任课教师与我说情,让我过了那科目。
此刻我静静的坐于网吧收银台里的摇椅上,拄着脑袋想到这事,便觉好笑,大学考试想拿个高分却是不难的,尤其靖图学院这等二流学校。考试前老师定然勾画出各类考点,且将它们背熟便也能得个高分,但我却不想这般混过去,我有自己的谋划。
我觉着我没令兄弟朋友失望,同二位的赌注也是要拿到的,便拾起落了一年多的课本,陡然间脑中却又冒出陈婷的影子,大抵我总是忘不了她,亦也不能够忘了。
正当我发愣时,眼前突掉来一张网卡,耳朵里也传来一个女声:“新来的?刷卡!”
我眼都未抬便抓过卡刷了过去,懒懒地道:“冲多少?”
“二十。”一张红红地百元大钞在眼前直晃。
我未接钱,只翻了翻抽屉道:“找不开!你出去换点零钱再来吧!”
那女生显见得不怎么高兴了,遂抬高声调道:“一百块也找不开,这大清早的你们网吧还做不做生意啊,真是的!叫周大春出来。”
周大春便是春哥,是网吧老板兼维护员,因他那娴熟的维护技术与巅峰的游戏玩法一直让来上网的学生很崇拜,大家便也都尊他一句春哥。我更是崇拜于他,一直在心中当他是个榜样,也遂了众人叫他春哥!最近他大抵因在玩《魔兽世界》,今早我来时见他才刚收了钱去睡的,便也不想去打扰他。
大清早的,我本不欲与她争辩,奈何人家竟抬出了春哥,我便有些不大乐意了。见此女竟如此嚣张不叫春哥,遂抬头冲她嚷了句:“你以为春哥是你想叫便叫的么,真是……”
我本要说真是拽得很吶,不料眼前的女生竟是个熟人,且还是个熟得不得了的人。女生竟是那周海燕,遂念起她晚在灯红酒绿下的放浪形骸,便冷傲道:“我还以为是谁,钱找不开,爱上不上。”
她这才将我的样子望了个真实,然许也没料到是我,遂咬了咬牙道:“那就冲一百。”
说句不客气的,我本不欲帮她冲的,但人家都吞了刚才的那口恶气,便也只好接过钱冲了卡递予她,末了又淡淡说了句风凉话:“哟!转性了啊,怎么不浓妆艳抹了!”
周海燕瞅了我一眼,只生生说了个你字,便接过卡一甩头寻电脑去了。我一直抬头冷冷地将她望着,本以为她要寻个离收银台远一点的位子,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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