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死去后,孙文涛还来不及忧伤便前去当兵。当时他十六岁,少年极度忧伤,加上连续三日未曾进食,看上去极度虚弱。
招兵的人只是瞥了眼孙文涛,就让他赶紧回去。
“等等。”少年的气息极度虚弱,他取出了一张符纸,无论是拿纸的左手还是持笔的右手都不住地颤抖。
“我会画符。”
招兵的人仍旧没把孙文涛当回事,他抖着腿,耐着性子看着少年画了一张又一张。
以孙文涛的状态,纵使他不紧张,两只眼睛也模糊得看不清什么了。
“下一张……会成功的。”少年抱歉地笑着,勉强从后背的筐中抓出了一张纸。当他刚落笔时,招兵人就将少年的符纸夺走,捏成了一团丢在了孙文涛的头上。
“滚。”
“再给我……”
咚!
大汉将瘦弱的少年一脚踹倒。
“罐子……”少年的墨水洒了出来,而装墨水的罐子裂开了一道口子。这是少年的师父给他留下的,孙文涛很是珍惜。
此刻,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罐子,当发现裂口不深,可以继续盛墨时,少年笑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孙文涛站了起来,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滚!”
可怜的少年又被踹倒在地,招兵之人随之对少年踢打了一番。
幸好罐子被少年保护肚子那里,没有再受到损伤……
孙文涛本以为自己的画符技术无人能敌,去当个兵简直是大才小用。然而他此刻却流落街头,没有归宿,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他找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独自画着符咒。少年饿得不行,但他身无分文,所能做的事只有画符而已。
不久后,街上出现了一只猫咪。只见它从暗处走出,一瘸一拐,寻找着食物……
一年后的今天,当他进入了战争学院,躺在舒适的床上时,少年的眼泪不断地顺着侧脸落下。
师父,或许我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谁知,少年在第二天被夺去了性命。
……
又过了一天——经过稻泽的小屋,再往山上爬一段路,便是稻泽弟子们的住所。一共有三个屋子,左边的一个住着月吉和云天。右边是水云天的机关小屋,里面装着乱七八糟的材料和半成品。
而中间的屋子是他们师兄弟二人特别盖的,为了迎接可能出现的师弟或者师妹。
没想到忽然一天,他们师弟师妹都有了。中间的屋子给筱奈一个人住,而水云天则把机关屋里的杂物全部搬回了自己的屋中,将其腾给孙文涛和刘一鸣……
稻泽在筱奈的屋外,他坐在地上,背靠墙壁睡着。但他的并未低头,远看就像是一个守卫。
李成、王斩和田斧,他们三人作为战争学院最早的一批人,不属于任何人的门下,无人给予束缚。既然他们已经盯上筱奈,就算在战争学院,只要稍不注意,他的弟子可能就会陷入危机。
“哇啊啊!!!”水云天的叫声从屋中传来。
稻泽微微睁开眼,天灰蒙蒙的。只见云天推开门跑了出来,“孙文涛的尸体还在空地上啊!!!真是惨啊!!!”
水云天的脸上有一道伤口,是王斩用匕首留下的。他的脑后也伤得不轻,头发上沾满了血迹。
月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屋里走出,“那我们现在去,你先穿上衣服啊。”
中间的小屋也打开门,筱奈揉着红红的眼睛,看见了只穿了底裤的水云天。
云天感受到少女的视线,红着脸冲回屋里。筱奈则赶紧撇过头,正好看见坐在地上的稻泽。
“早啊。”
“早,师父。”女孩见师父露宿在外,很过意不去。
稻泽摇摇头,说:“没事的,我平时也都是睡在屋外。”
一旁的小屋,水云天从屋里狂奔出来,“快,大师兄,说不定会有野猫把他叼走。”
“真的?!”月吉紧随其后,面色大惊。不过他还没跑几步便撞上了突然停下的师弟,“痛!……怎么了?”
“他被烤得焦黑,猫不会去吃的。”说罢,水云天掩面痛哭,他的情绪管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大师兄。”
“你说。”看师弟变成如此模样,月吉的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慢慢走过去吧,林间漫步的时候,你可要为我疗伤啊!……呜呜……”
“那当然,小云。”月吉扶着水云天,两人并肩前行。
“师父,师妹交给你了!”云天回头说道,他走了几步,又对筱奈喊道,“师妹,别以为师父很老了就不会对年纪小的女孩有兴趣,稍微防着点啊。”
“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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