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销帐,绿纱窗。
一只香炉寥寥地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炉边,一个男子翘‘腿’而坐,十分悠闲。他束金‘色’的王冠,一柄青铜佩剑,腰上一块翠绿的‘玉’佩。
除掉了一身戎装,他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摸’样。
他的目光从泛黄的书卷里抬起来,对上柱子上的一双目光——不是柱头忽然长了眼睛,而是上面绑了一个人。
‘女’人被绑得非常巧妙,那是古代奴隶‘交’易鼎盛时期,用来绑‘女’奴的一种法子,可以令得‘女’奴在市场上被出售的时候,增加一点楚楚可怜的风情,令买主觉得可爱。
唯有如此,才能满足男人的变态心理,令他们付出更高的价格。
现在‘女’人被绑住的样子,正是等待出售的一种展出形式。
琅邪王,对这个‘女’人待价而沽。
她睁大眼睛,或许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眼里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强烈的惊恐和无措,一扭身子,绳子不但没有半点放松反而缠得越来越紧了。
“小妞,别动了,你越挣扎这牛皮筋就会捆得越紧。”
琅邪王一笑,大手伸出,把卷册一扬,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我已经看过了,这本*心经只会教你如何取悦男人,但绝不会教你如何逃跑。”
这本卷册,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她破破烂烂的衣裳被丢在一边,麻衣的少‘女’,粗糙的手指,一个如此穷困的‘女’人,怎会有什么心经?
说她不是刺客,她相信,琅邪王都不会相信。
对于如何‘迷’‘惑’男人,本是她们的必备功课之一。
她睁大眼睛,眼珠子里带一点奇异的碧蓝‘色’,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甚至没有被捉住的敌人该有的恐惧——只是‘迷’茫。
这和她的面容一点也不相称。
就连琅邪王也不得不移开目光,这张脸,该怎么说呢?
那是一种黑‘色’和红‘色’的‘混’合,跟这一带的江南‘女’子完全不似。
尤其是她的小‘腿’,当初琅邪王曾经一把捏住过的光滑柔软的小‘腿’,也是一种黑黑的颜‘色’,一点也不白皙。
可是,结实。
比起深闺的绣‘花’小姐的苍白,另有一种充满力量的健美——可以肯定,她绝非是养尊处优。
她看起来绝不美丽,也不丑怪,但总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单独看五官,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凑起来,却总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也因此,根本无法判断出她的年龄。
不,这不是一个尤物该有的样子,甚至绝非是一个美‘女’。
她的身子蜷缩得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脚趾头也微微地蜷曲,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琅邪王也没忽视她被绑住的手,右手的无名指戴着一个戒指——琅邪王勉强认为那东西是一个戒指。
那是一圈翠竹编织的圆圈,上面原本点缀着一朵小小的红‘花’,新鲜的时候肯定异常的‘艳’丽别致。但一番挣扎,小红‘花’早已掉了,只剩下一圈青竹牢牢地套在手指上。
他忽然伸出手抓向少‘女’的脸,少‘女’侧头,但被绑住,根本无法躲闪,琅邪王的大手已经彻彻底底罩住了她的面孔,从眉‘毛’到嘴‘唇’——没有任何的缝隙。
她绝非戴了人皮面具。
桌上有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他信手取来,泼在她的面上,大手用力使劲‘揉’搓,可是没有任何油彩。
琅邪王的手收回来,上面沾了一根眉‘毛’,细细的,长长的,他依旧死死盯着她的眼珠子:他敢断定,这眼珠子也是经过伪装的,可是,他就是看不破伪装到底在哪里。
伸出手去,又不想真的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于是,到了中途,生生停下。
她的牙齿咯咯地响,眼珠子里的恐惧更加深浓,吐字也含糊不清:“我……路过……我路过……”
“太子派你来干什么?”
她瑟缩得更加厉害,看眼神,就像不知道“太子”二字究竟是何意思。
“路过……他们抓住我……抓住我……”
结结巴巴,意思都表达不明确。
琅邪王饶有兴趣,把*心经一扬,就算她是打酱油的路人甲好了,可到底是什么人,会把这样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