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房玄龄痛哭流涕道。
与此同时,他将手中的辞呈不着痕迹的塞回袖中。
目的达到了,这辞呈就没用了。
李二是千古明主,纵观史册,多少开国功臣不是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但唐朝贞观年间却是一幅又一幅的君臣和睦,李二的心胸开阔在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他进宫面圣的目的,是让李二给他一个说法,不是真的要闹掰递交辞呈,李二很给面子,他也该在这时候给李二搬个梯子,让他颜面无损的下来。
“陛下,臣回来了!”
很快,程咬金脸色铁青的从外面赶回来,在他身后,两个皇宫内侍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
“将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程咬金回头厉声呵斥道。
“是!”
醉仙楼老鸨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哪里想到会有一天会这样出现在当今天子的面前,头都不敢抬,声音发颤的说:“今日午时,房家小郎君来醉仙楼,为清倌人明月赎身,离开时碰见齐王殿下,他们发生了一些小争执……”
“后来齐王殿下的护卫找我,说是准备十坛醉仙酿。”
醉仙楼老鸨哭声道:“陛下,草民真不知道这十坛醉仙酿都是齐王殿下为房家小郎君准备的!”
“拖出去!”
听完,李二脸色铁青的咬字道。
两个皇宫内侍应诺,带着哭嚎的老鸨离开太极宫。
而同一时间,齐王殿下来了,和那六个护卫一样,都是被人抬着进来的。
李祐伤的最轻,但却如丧必考一般,顶着右脸颊五根鲜红的巴掌印,哼哼唧唧让皇宫内侍抬着他来到太极宫。
“父皇!”
一入太极宫,李祐一脸悲戚:“你也得替儿臣做主!”
程咬金、房玄龄、杜如晦、以及程怀默和杜荷等人目光怪异的望着他,又小心翼翼瞅了瞅脸色越来越黑的李二。
“朕会为你做主!”
李二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看到李祐神色一喜,李二神色骤然变为厉色,抡圆了手掌猛然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李祐整个人在地上转了一圈,捂着左脸颊上的巴掌印,难以置信的望着目光择人而噬的李二,张着嘴说不出话。
“混账东西,看看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李二怒喝道:“你还有脸让朕给你做主?那谁为房遗爱做主?你是朕的孩儿,房俊就不是朕的子民?你身为齐王,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以身份要挟,强灌他八坛醉仙酿,大唐王法在你眼里算什么?你把朕的脸都丢尽了!”
“父皇,儿臣也不知那是醉仙酿!”
李祐神色大变,喉咙攒动了几下,脸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内心的惶恐,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流着冷汗道:“儿臣只是让底下人拿几坛酒,并没有恶意,定是他们曲解了儿臣的意思,才造成这种结果!”
“齐王说的是真是假?”
李二目光冷冰冰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六个护卫。
六个护卫唯唯诺诺,很想说这一切都是按照齐王的意思办的,但明知道是假的,他们却不敢实话实说,说出来别说他们自己保不住,甚至还得牵连家人。
“陛下,齐王殿下所言属实。”
其中一个护卫面色苍白道:“是我等曲解了齐王的意思。”
“来人!”
李二寒声道:“将这六个人拖下去,脊杖八十!这件事因齐王而起,亦不能免了,拖出去脊杖四十,然后给他收拾东西,今日滚回你的封地,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回长安!”
“谢父皇!”
李祐纵然有千般不甘心,但看着李二那坚决的态度,此时只能捏着鼻子认栽,老老实实挨上四十脊杖。
“知节。”
等皇宫内侍将他们全部拖走,李二偏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程咬金,沉声道:“那六个护卫不适合再跟着齐王,你去亲自监督执行脊杖。”
这话一出,把六个护卫的命运定了。
程咬金抱拳应诺,心中知晓李二是不打算让这六个护卫再活在这个世上,这八十脊杖是铁定要打死他们,至于齐王那四十脊杖,估计最多打个皮开肉绽。
“玄龄。”
李二偏头望向房玄龄,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叹了口气道:“这事怪朕,朕对齐王管教无方啊。”
“陛下,臣知足了。”
房玄龄抽了抽鼻子,眼眶通红道:“陛下明辨是非,明察秋毫,臣也有罪,愿陛下降罚!”
李二神色一缓,知道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在心里还是拧了一些疙瘩,房俊扇在齐王脸上的那一巴掌,你没给朕一个交代,总不能这件事一块过去吧,惩罚了齐王,现在该轮到房俊了!
但这话他不能直接说。
于是李二给了杜如晦一个自行理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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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